饮翠马上醒悟过来,这信是岑子岳借助她来给甄玉的。
她赶紧把信交给甄玉:“玉姑娘,是王爷送来的信。”
这也是甄玉和岑子岳商量过的,她现在不太敢随便离开甄府,因为甄玉发现,有人在路上跟踪她。
虽然对方跟踪得非常有技巧,但因为甄玉的这张伪装脸,实在太没有特色了,所以她只稍微耍个花招,就把跟踪者甩掉了。甚至当跟踪者气急败坏,打算给她用一些跟踪药,这一举措也被土蛋察觉到,轻而易举就把跟踪药给洗掉了。
虽然好几次的跟踪都没让对方得逞,但这件事也依然提醒了甄玉,安全起见,她不能再频繁去颐亲王府了。
于是她和岑子岳商量,如果要联系什么事,就用书信,而且不能直接到对方手里,最好是由湛卢和饮翠来担当收信人。
今次,信的内容就非常简单,也没有排头也没落款。
甄玉匆匆看完,心头咯噔一下!
之前,因为怀疑冒牌货是自己认识的妓院里的姑娘,所以甄玉拜托岑子岳去调查一下,天香馆和媚雪楼这两家青楼里,有没有很红的姑娘突然不见人影。
岑子岳将这件事交给最擅长打听消息的湛卢。
很快,湛卢就带回了调查结果。
“媚雪楼这半年除了潘湘湘,还有一个年纪有些大的妓女病死,我去查了她的坟墓,确定不是造假。”湛卢告诉岑子岳,“但是天香馆却有三个姑娘,以各种理由离开。其中两个是被富豪给赎身,带回家中做了小妾——这两个新小妾,我都亲自去探查过,应该是不假的。还有一个。”
他停了停,“是突然消失的,至今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老鸨报了官,但是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那个突然失踪的妓女,叫秦双珠。
“是她?!”岑子岳不禁吃了一惊,“我认识她!”
一句话把湛卢的脸色说得古怪起来:“王爷认识她?”
岑子岳回过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瞎猜些有的没的!而且说起来,你也和她打过交道呀!”
湛卢莫名道:“我和这个秦双珠打过交道?”
“你忘了吗?就是那个一直找茬不服管,说甄玉调查地龙髓是没事找事,在酒窖里和她大闹的那个……”
湛卢猛然想起:“啊,是她!”
岑子岳哼了一声,冷然道:“当时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善茬,而且事事都和甄玉作对——明明两个人没有任何恩怨,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甄玉。现在看来,难怪左相把她找来,冒充甄玉。”
湛卢微笑摇头:“她恨甄姑娘,这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你说理所当然?”
“是呀,我记得当时老鸨和我说,秦双珠是天香馆最拔尖的姑娘,是头牌。这样的姑娘自然是傲气得很,对别的姑娘都是一概瞧不起的——偏偏有个刚刚进楼的小姑娘,卖艺不卖身,还和王爷您这么亲密,甚至还指挥官兵救了整个天香馆!这她哪儿受得了啊?更别提,甄姑娘后来又被晏都督认了外甥,甚至被皇上亲封了公主。”
湛卢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什么叫同人不同命?换了我是秦双珠,我真是要活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