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无奈笑了笑:“那不是猪油,那真的是迷药。饮翠,你觉得那个冒牌货有哪里不对呢?”
饮翠皱着眉头道:“最不对劲的,就是她居然去结交那些玉姑娘你曾经的敌人。”
“敌人?比如说?”
“婉妃,成阳公主,还有三皇子那些人。”饮翠飞快地说,“您明明和成阳公主水火不容,对不对?可是这段时间,冒牌货和她好得不得了!亲密得仿佛亲姐妹一样!”
原来那个冒牌货竟然去巴结岑熙娇,而且每次去宫里之前,都会去欹月斋搜刮一番,将一部分珠宝当做礼物,带着去见婉妃母女。
“我和流金她们都感到十分不解,您之前和婉妃她们关系多坏啊!怎么忽然间,向她们低了头,不光低头不说,还送去了那么贵重的礼物!”饮翠叹了口气,“可是那个冒牌货却骂我们,说我们眼皮子短浅,婉妃是宠妃,成阳公主是天子的亲女儿,怎么能得罪她呢?还说什么必须修复关系,便宜的礼物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因此必须带着最贵重的礼物去。”
甄玉一时气结,恨恨道:“混蛋!拿欹月斋的宝贝去巴结岑熙娇?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此人果然是无耻之尤!”
“有时候,我们也会担心,说好久没看见玉姑娘和阮姑娘、萧姑娘她们见面了,不说镇国公和宁国公都在病重中,哪怕只是为了,三个人的交情那么深,玉姑娘是不是应该主动去看望一下对方?”饮翠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结果呢,我这个建议就像捅了马蜂窝,被……被那个冒牌货给破口大骂了一番,说什么阮婧算什么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一个假小子,凭什么要去看她?还说什么反正镇国公和宁国公在朝中也没什么大的势力,没必要拉拢他们,拉拢也是浪费钱。”
她顿了顿,想了想,又说:“倒是襄阳侯的千金,就是那位沐绾儿沐姑娘,最近和冒牌货走得比较近。”
甄玉想了想,记起来沐绾儿在她这儿的“不良记录”,这位也是个傻丫头,完全没有遗传到她那个聪明的老爹,一天到晚跟在岑熙娇、陆辞秋这种人后面,拍她们的马屁。
……也就是说,这个冒牌货将甄玉真正的朋友都抛弃了,却专门和甄玉的敌人走得很近,还出卖自家的利益去巴结他们。
甄玉只觉得怒火中烧,脑门一阵阵疼,她努力克制着,揉着自己的额头:“……那么,外祖父那边吗?她至少不敢对老人冷脸吧?”
饮翠愣了愣,苦笑道:“唉,别提了。那个冒牌货对太傅和太傅夫人……非常不好。”
原来冒牌货的脾气非常差,不光对下人动不动非打即骂,任何一点小差错都会引来她的暴怒,而且回到了太傅府,她对太傅和太傅夫人也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毫无亲热之色不说,还非常骄横,一应吃的玩的,都要求最好的,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摔东西哭闹,简直是个泼妇一般。
“太傅有时候看不过去,略微数落了她两句,没想到她……她竟然指着太傅破口大骂,说什么老东西,黄土埋脖子了,还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她,难道是想着自己全部攒着,最后都带去棺材里吗?”
甄玉简直气疯了!
她没想到,这个冒牌货竟然如此嚣张,就连她外祖都敢当众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