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人。”
张清煦微微弯腰,唇角牵起一抹笑:“鄢少爷。”
他们私下里区别两半灵魂的称呼便是鄢先生跟鄢少爷。
家庭教师是金月找的,他只知道是张家人,却并没见过这个张家第十个孩子。
严格来讲,这还是银月第一次见到张清煦。
他跟向风语一样,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同时产生了熟悉跟违和两种观感。
这个张清煦很不对劲儿,但是具体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有异样。
鄢行月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非常简单。
通常是直接处理了让自己感觉不对劲的人或者事物,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是他的行为准则。
蝴蝶刀从袖口滑落至手心,但鄢行月却没立刻动手。
漆黑的双眸冷漠的注视着那边的张清煦,鄢行月收回眼神,没再看对方一眼,上了楼。
直到电梯门合上,张清煦勾了勾唇角,言语间带着些感慨。
“真可怕,怪不得……”
后面的话音量很低,几乎融进空气中。
鄢行月是在自己房间里找到向风语的。
说好回去整理昨天知识的人,她的腿有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中就拿着一把镊子跟透明的透明密封袋跑到了鄢行月的房间。
鄢行月悄无声息走进去的时候,向风语正撅着屁股跪在床上,戴着个眼镜在——
收集鄢行月的头发。
“虽然头发也不错,但月月这小子也太禁欲了吧,弯弯曲曲的那种怎么一根都找不到,唉……”
鄢行月闭了闭眼。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般的位置。
一个在床边一个无声的出现在门口。
虽然如今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唯一不曾发生改变的就是向风语带给他的震撼。
一直震撼,从未改变。
鄢行月甚至都要怀疑八十岁的时候,向风语是不是也会戴着老花镜偷他假牙……
“诶?月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收集人家头发丝儿被正主看到,向风语脸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尴尬。
甚至还走过去动作十分自然的扯着鄢行月的裤腰一拉,探头看了一眼。
“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今天竟然穿墨绿色!going我是吧小闷骚。
鄢行月:“………”
定炎:别人家宿主关心男主受伤,两眼泪汪汪的抚摸上半身,随时准备包扎。
向风语关心男主受没受伤,扒人家裤子借关心之名行龌龊之事。
鄢行月非常习惯的把自己的裤腰夺回来,让它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