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眼地上的廖宁滑过一丝抱歉,但仅仅是一丝且一闪而过。
“泼几盆冷水或什么的,弄醒他,谁迟了受二十军棍,快去!”
“是。”
“是。”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已整队待发,除了一个人...
“你们不去皇城了?”
“暂时回不去,你自行前往吧。”
都奚彻看着他,从刚刚或多或少听到的内容来猜大概猜到了他们要去哪。
“你要去打仗了?”
谢辞没回答,不确认也不否认。
都奚彻摘下指环扔过去,谢辞下意识接住。
“这个给你,在燕西用先人骨头做成的指环可以保佑平安,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我们再打过。”
“我不要。”谢辞头回觉得自己手这么欠,刚要扔回去,都奚彻却先一步转身跑了。
“哎!”谢辞拿着指环直接扔也不是,只好先揣起来,“真有病。”
“启程吧。”
“阿辞,路程太长,我带我行吗?”
为了加快速度,只能舍弃马车,连着李徐也要一起骑马。
谢辞想想朝李徐伸出手,两只手握紧,他用力将人从另一匹马上拽到了自己身后共乘。
“出发!”
马跑起来,李徐靠紧谢辞环紧了对方的腰。
“阿辞,为何要接那人的东西?”
“额..手太快。”有时候反应太快也不是好事啊。
“再见时还他?”
谢辞嗯了声又道:“要不是听到什么先人的骨头,我都要扔了。”
要真是先人骨头做的他给扔掉,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李徐终于露出笑,听到身前人继续说着,唇边笑意也随之加深。
“你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处理了过几日应该就好了,真没想到你也有脑子有问题的时候。”
带着皇子去正战乱之处,谢辞深感前路艰辛,主要是挨骂挨揍之路。
“唉,我感觉回皇城又要挨骂,知津兄,你只能待在临岭关内,一旦有变就要马上撤回琢州城。”
“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我的好殿下,你要是有三长两短,陛下非摘了我脑袋不可。”
李徐又拣起愁容,他本应最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结果冲动之下还是选择了不该走的路,他跟着除了拖后腿没什么其他作用。
“阿辞,我担心你。”
刀剑无眼,我害怕,每次送别你都怕是最后一面,昼夜难安,只有跟着才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