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希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
“实不相瞒,我在令弟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花凤希拿出一截刚刚逮到的黑气,如今在花凤希的手里,异常乖巧,化为了一颗黑色的石头。
“它缠绕在令弟伤口处,让令弟无法调动灵力治愈伤口,我想,这和你们楚家查的东西有关吧?”
楚相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表情就不正常了。
叹了口气,楚相的眼神就凶狠起来。
“我果然没猜错。”
“看起来楚大哥已经有人选了。”
花凤希将手中的石头用青莲火烧毁,结果喜人,还真烧没了。
“凤希果然不是一般人。”
楚相用灵力关上了门,并设下了结界。
花凤希见了,知道事情好像和她想的,距离不远了。
不欲天究竟在凡尘做了什么,她好像就要碰到了。
“事情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楚相低头。
“两年前,我们楚家在轻水城开了第一家铺子,本来就是简简单单来做一个生意。”
“我父母喜欢轻水城的环境,就在轻水城暂时安了家。”
“我那时候不在轻水城,而是在本家负责事情。”
“父母过去不过一个月,就意识不清的回来了!”
楚相握紧了拳头,花凤希可以感觉到他的情绪,知道他所言非虚。
“我当时查遍了家里的人,可父母身边的人都说,是有妖魔,他们是在自己屋子里遇害的,并没有出去,也没有声响。”
花凤希挑眉,妖魔?
“不过我知道,就算是妖魔,也要留下痕迹。”
“大哥接走了我父母,去他的道观治疗,可到今天意识仍然混沌,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神识攻击?
还是窃取魂魄?
“我查遍了父母那一个月里做的事情,最后锁定在了轻水城里的一个行商身上。”
“所有你就来了轻水城?”
“对。”
“我到了轻水城,不过那个行商,在我着手调查的时候,就没了踪迹了。”
“看起来你们的行踪,人家也掌握很清楚。”
花凤希歪头,因为听的认真,小脸逐渐恢复了血色。
“的确。”
楚相自嘲一笑。
“行商的失踪,让我的调查完全陷入瓶颈,因为处理的过于干净,所以我才将目标锁定在了三个人身上。”
“哦?”
花凤希坐直了,她觉得楚相这个人很有意思。
“第一,轻水城里权力最大的人,第二,黑白通吃的首富,第三,就是我父母曾经合作过的商铺,那个地方,其貌不扬,我一直忽略,却忘了平庸忠厚的伪装才会是最好的脱罪方式。”
“嗯。”
虽然那个人给了花凤希一些势力分布,可轻水城这样的小城市,给到城主就顶天了。
这方面肯定是楚相厉害些。
“所有我在扎根轻水城的过程中,不断投入人手,我仿佛放弃了一般,对外不动声色,长达一年,手下的人逐渐渗入了这三家。”
“然后,我就发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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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
宏伟的天帝寝宫中,只剩一个青年人和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在对峙。
“允儿,你应该知晓这些事情不是我的主意。”
青年人轻笑一声,“父皇,事情已经出来了,再纠结过去已经没什么意义,还是想想如何处理不欲天和万花界的事情。”
天帝甩袖坐下,“杜今河必须通缉抓回来,可杀害花旗的凶手,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得到的消息,花旗恐怕没有死。”
忽然有一人出现在宫殿内,一身黑衣,藏于黑雾,声音虽然不算尖细,却也不好听。
青年人对这个人的到来见怪不怪。
“没有死?”
天帝大松一口气。
“不过,他的神魂受损,很有可能一点修为都没有了,掉入崇明还不知道如何。”
黑影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
“父皇,让我下去吧。”
青年说道。
“不行,崇明势力极为复杂,若是出事,岂不是和明诀一般?”
“我不会出事。”
青年人双手合并,弯腰向前一推。
“儿臣也不是请求,而是通告,父皇与布衣使好好聊一聊,儿臣告退了。”
说罢,青年人松开手,直起身子,转身就离开了。
“允儿!”
天帝站起来,而后却被黑影拉下。
“好了,人都走了,看看,你还是天帝呢。”
天帝年轻时经历大战颇多,受伤也严重,如今老了,控制不住伤势,加上大限将至,他逐渐失去了对儿子的掌控。
“都是我年轻的时候作孽啊!”
“你清楚就好。”
黑影拿了桌上的糕点。
“看看,还是你们天庭的糕点好吃些。”
“布衣使,我要你做的事?”
天帝忽然收了那一股子颓败气息,再与黑影说话,目光中带着无尽的狂热。
“天帝吩咐,自当尽力。”
黑影吞下糕点,与天帝说道。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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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真要去崇明!?”
“最多两三日便回来了,不必担忧。”
按照九天与凡尘的时间差距,确实两三日可能都不到。
“可,可崇明早就脱离我们的掌控了,杜今河如今..........”
“清羽。”
“啊,殿下?!”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的肉体。”
“是!”
“叫天极缘官来。”
“是。”
清羽抿嘴飞了出去。
如今九天虽说不是分崩离析,可一些东西也逐渐变得不对味了。
如今也就天庭安全些,到这九天的其他地方,颇有些占地为王的意思。
而这次是天庭监察不利,殿下必然要为此事承担后果,尤其是杜今河的叛逃,让崇明更是掩藏在云雾之下,天帝所做的事情,都要殿下去填。
清羽为殿下担心,更为殿下不平。
若不是殿下记着天帝的养育之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