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花素素完全将他当成外人一样,如无必要,都不与他说话。
莫金光自小由花素素养大,甚为依赖她,在他眼里,花素素是师亦如母。
真的还把他当徒弟么,为何看起来却像陌生人一样。
陈宛见他不能悟,便不顾花素素对他说过的话,要点拨他一二:“你是否也想与他们同行?”
莫金光倏然抬头,眼睛里蹦出一小窜火苗。
陈宛道:“你想去,为什么不说?”
“我……”莫金光欲言又止。
陈宛看透了他:“你是想询问你师父的意见,是么,你想问她,你能不能去,是不是?”
莫金光不说话,默认了。
那天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愿与他们同行,可在一刹之间却看到了花素素,他想知道花素素让不让他去,他能不能去,他企图得到师父的回应,可是师父却没有说话。
陈宛微微笑起来:“听说你带领胭脂楼征讨江湖邪教,又上战场杀敌赶走了金人。这一路上我可是听说了许多你的事迹。你既然都已经做得这么好了,为什么你师父一出现在你面前,你又开始犹疑不决了。”
莫金光正色:“她是我师父。”
“那又如何?”陈宛清秀的眉眼眨了几下,“你早已出师,已经可以独担大任了,为何还要总是等着你师父的回应呢。让我告诉你,她不会再回应你了,现在也好,将来也罢,她都不会再回应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一切,你都要自己做主。”
莫金光被他的话说得恍惚,陈宛道:“但你要记着,她虽不会再回应你了,却永远是你的师父。她依然关心你,爱护你,这是不会变的。”
莫金光脸色变化了一会儿,忽然向他抱了抱拳,连忙牵出他自己的马。
陈宛听到马蹄哒哒地向着山下追赶而去,温柔一笑。
先行的几人还在半山腰上时,莫金光从后面驱马赶来,勒住了缰绳,做出某种重大决定般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花素素微微扬起眉宇,也不说好不好:“你是‘想’和我们一起去,还是‘要’和我们一起去?”
莫金光嘴角一扬:“对,我是要和你们一起去。”
花素素笑了:“那就莫耽误时辰。我们走。”
莫金光心里有什么东西真正融化了,但没有消失,而是融进了他的血脉,就此永远奔流在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