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困顿说白了,就在于未染。
在于未染原不原谅他。
可是未染从来未对他说过原谅,也从未要困住他,他似乎是自由的,凭他的武功,来去皆可,即便他走后梅影要抓他,也难觅其踪。
未染只是笑着,看着他,仅此而已。
可洛小花就在她的笑容之下败退,未染似乎也知道自己对于洛小花起着怎样的效果,所以她一个字也不说。
不说原谅,不说还你自由,只要不说,洛小花就会终身困在这错误里。
这是未染的报复,无声而残酷。
洛小花眼眶崩到了极致,脸如死灰,但运剑如神,直至江重雪的金错刀再次劈下后,他低吼着用两把剑刃反压过金错刀,巧妙地把刀的重量压向了江重雪,江重雪手腕微抖一下,不由抬头看他。
洛小花全身内力狂涌,肌肉爆紧,刀剑相击之下,沉重的金错刀在窄而细的浮一大白面前,竟未占到丝毫便宜。
江重雪眼神变化,似乎被洛小花的内力所激,情绪开始变得高昂。
喜怒哀乐最能牵动春风渡,喜时它便心口跑,哀时便滑向脾脏。
他现在刀气凝聚,情绪高涨,春风渡便在奇经八脉中迅速地流淌,像要冲壳而出。
谢天枢教过他,春风渡随人情绪而走,要学会如何掌握它而不被它掌握,这才是春风渡最难学的地方。
当年楚墨白身负春风渡时,就是为了避免春风渡随情绪而走,便极力克制七情六欲。
浮一大白削了过来,江重雪调转刀风,刀甚至还未碰到洛小花的身体,洛小花即被强劲的春风渡内息弹开半丈,江重雪自己都没料到,怔了怔,闭起眼睛。
他感觉到,春风渡的风,正围着他绕匝。
洛小花眉目一抬,哪管什么风不风的,立即飞身向前,谁知,他人才到江重雪面前,即被一阵怪风弹开。
洛小花皱了皱眉,持剑再次上前,可两三次后,他依然无法贴近江重雪。
谢天枢淡淡地看了几眼,嘴角露出欣慰。
江重雪的确是适宜练春风渡的,他没有看错人。
终究,他也收了一个徒弟,为这中原武林留下了一个好苗子。
许多年前,师父的忠言在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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