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便要找些乐趣,那中年人便撞在了他刀口上。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人家的马车,别人的东西再好他也是不想要的,可惜他又见不得人家的马车的确比他的好看,所以他便叫弟子去夺人家的马车,准备把它烧了,让自己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周梨无语凝噎。
江重雪像看戏一样看着这场闹剧,望向哥舒似情时,不免想起谢天枢,可惜这人从头到脚,没一点地方能和师父相比。
周梨把那名商贾救醒,赔礼道歉,对方吃了一亏,哪敢再和他们起冲突,无端端受了一肚子气还没出撒,连忙驾车跑了,也不顾夜路难行。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了了之后,哥舒似情心情颇佳地邀请她:“上车来,许久不见,怪想你的。”
周梨眨眨眼睛,拉了江重雪一起上车,哥舒似情却拒绝了:“我只邀你上车。我这车不坐外人。”
江重雪岂是任人践踏不知反抗的,当即甩袖震袍而去。
周梨皱了皱眉,不知哥舒似情为何对江重雪有敌意,她挽住江重雪的手:“你不坐我也不坐,我们有马,骑马就是了。”
周梨拆了哥舒似情的台,他殷红的唇翘了翘。
胳膊肘向外拐,还没嫁给这小子呢,就这么替他说话。
哥舒似情感慨了一下女大不中留,那里江重雪一脸平淡,好像一点也没生气,反而道:“这个‘外人’我领受得起,毕竟我从来不和妖怪做朋友。”
说完跨上马背,伸手挥了挥面前一只蚊子,再也没去看哥舒似情一眼。
江重雪是向来不让自己吃亏的性子,谁敢惹着了他,他必是要还回去的。
哥舒似情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向周梨招手:“过来,与我一起坐。”
他说得柔和,表情还很温柔,但这意思是,你敢不过来,当心小命。周梨曾经被他毒过好几次,心有余悸。
她走到江重雪的马前,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江重雪点了点头,周梨便上了马车。
车内宽敞,水晶帘子挡住了风,一张矮几上摆了香炉和一盏已经喝掉一半的茶,香气氤氲地浮在哥舒似情眉目之间,柔和了他那张过分妖异的脸。
哥舒似情满意地看她上车了,奖励了她一杯茶。
茶杯釉了蓝色,周梨盯着上面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对面的哥舒似情扑哧一笑,她抬起头。
哥舒似情笑道:“这么大一个美人放在你面前你不看,发什么愣。”
哥舒似情说话就好像是奔着让人掉一身鸡皮疙瘩的目的而去的。
周梨把茶杯放下,还真听了他的话,使劲地盯着他看。
哥舒似情脸皮厚,一点也不难为情,还把身子向前倾,让她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