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到江重雪喝下了有毒的茶水,七窍流血而死。
她惊出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是以打坐的姿势睡着的,但身体莫名其妙地麻痛不堪。
起身时,她猛地抬头,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闪过。
她正想追去,脚下虚晃,险些跌倒,一阵头晕眼花。
屋子里忽然有扑腾不休的白烟缭绕四起,不知从何处而来。
她赶紧用袖子挡住了口鼻,冲出门外,大口呼吸了一下混含雨丝的冰凉空气,随即把身后的房门狠狠关上,将毒烟关在里面。
怪不得她睡着了,浑身虚弱,原来着了人家的道。
方才那个黑影是往哪里去的。
左边。
周梨往左边的长廊快速掠去。
整个鲁家一片死寂,黑灯瞎火,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那几个和她一起吃饭的人呢,难道也都忽然消失了不成。
还是她仍然在做梦,梦到江重雪死后,她自己也像疯了一样地乱跑。
走出长廊后,大雨毫无顾忌地往她身上斜打。
冷然入骨的雨丝一贴上皮肤,她浑身打个激灵,忽然清醒了。
不是梦,是现实。
鲁家这么大,又不点灯,他们寥寥十来人,都住得极远,她才走了百十步而已,看不到人也很正常,况且这会儿,他们可能都在梦乡。
冷静的思绪回笼之后,周梨发现不远处一棵紫荆花树,她来时曾从这树底下走过,她记得树的旁边就是一道院门。
枝丫上饱满的花开得簇簇拥拥,紫红色灿烂若霞。
周梨走近几步,发现那道这院门竟然变成了一堵墙。
她惊讶地用手掌抵住墙面。
可她明明是从这里进来的,现在出路却被封了。
难怪鲁家的人千叮万嘱,让他们不要出门。
周梨四处敲打了几下,没有发现异常。
又是机关术么。
她退后几步,仰头望着这面高墙,随即跃上了墙顶,冷冷地把双臂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一大片漆黑的鲁府,把一切尽收眼底。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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