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么伤害自己,只为了让他去杀谢天枢。
因为哥舒轻眉自己办不到,她太爱谢天枢,无论怎么恨他,嘴上说着要他死,但她永远对谢天枢下不了杀手,所以她把这寄望于哥舒似情。
明明是上一辈的恩怨,这场恩怨里,谢天枢,哥舒轻眉,哥舒眉眉,他们无一是真正无辜的,但为什么承受这场恶果的人,是哥舒似情。
周梨紧紧攥着衣袖,不应该这样,对哥舒似情而言,太可悲了。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谢天枢每年都执拗地要上求醉城去祭奠哥舒轻眉,原来他也是想找机会用春风渡给哥舒似情解毒。
她赫然抬头:“春风渡也解不了吗?”
周梨隐约记得,楚墨白好像说过,只要毒性未深,春风渡可以解。
但哥舒似情的毒,照谢天枢的说法,已太深了,但她还是奢望地看着谢天枢。
谢天枢慢慢说了两个字:“可解。”
“真的?”周梨立时舒了一口气,“那便好。所以前辈闭关修炼春风渡,就是为此吗?”
“是,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提升春风渡,方可救他。”谢天枢轻声道。
他低下头,定定地道:“我一定会救他。”
周梨未说什么,她看向窗外的亭台楼阁。
救哥舒似情原本就是谢天枢该做之事,他们这三人欠哥舒似情的,着实良多。
面前的茶没了滋味,周梨把它推开了,心里为哥舒似情略微不平,但终究是上一辈的恩怨,她没有参与过,许多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不好多说什么。
过了片刻,她向谢天枢告辞。
谢天枢没有留她,她径自下山。
山中竹林茂密,可以听到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水声叮咚如环佩,雅致清幽。
这时,一个弟子追下来,交给周梨一个朱红细绳扎好的小绢布,“江公子知道你来了,这是江公子叫我给你的。”
周梨打开看时,清浅的眸子微微湿润。
一支月牙簪子。
簪头的花蕊处捧着一轮弯月,淡黄色的,映照阳光时,仿佛当真生了辉。并不算精致,一看就是自己磨的。
周梨盯着那簪子许久,嘴角慢慢勾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肩头那块胎记。
她往山上看去,她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人凝立,背着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