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枢回头看她:“原来你活着,只是为一个人而活的吗?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也不用活了?”
他停了片刻,才道:“当然,人人皆有选择,如果这是你的选择,也没什么不好。”
周梨一怔,似乎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但谢天枢没有多言,上山去了。
周梨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去想谢天枢的话。
周梨悟了,不知为什么,在悟人话语这方面,她好像总有些无师自通。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在为着一个人或者一件事而活,当他们失去了为之而活的目标,便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就好像现在的她一样。
世人将其叱责为软弱,其实,一个人怎么活怎么死,和旁人又有什么关系,旁人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所以谢天枢说这是“没什么不好”。
在遇到江重雪之前,她只为活着而活着,遇到江重雪之后,就开始追随他。
谢天枢看透了这点,希望将她点拨,告诉她,也许她不止有这几种选择,她该去试一试其他的。
当然,这不是要她放下江重雪。江重雪就在这里,永远是她心中最重要的,这点,无论她在做什么,在何处,都不会改变的。
谢天枢想要告诉她的,便是这些。
这一日,艳阳高照,上午周梨帮药农把一篓筐的草药搬回药庐,为了答谢她,周梨收到了一篮子马蹄。
她起初不知马蹄为何物,揭开笼布一看,才知马蹄是这乌黑果子的名称,用匕首削下一圈皮,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
午时她提着这篮子削好的马蹄上了山,到了江重雪房门前,才想起江重雪根本还不能吃这等硬物,于是把它分食给了诸位弟子。
那名因为滑进药池磕破了头的弟子今天戴了顶毡帽,遮掉头上的乌青。
虽然周梨很内疚,但还是忍不住想笑,向他致歉之后,那人竟还红了红脸,摆摆手,以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周梨把一个滚圆的马蹄塞进他嘴巴里。
之后她去镇上采集了一些干粮和两个水囊,清算了自己荷包里的银钱,发现还很够用,镇定地拍拍荷包。
她把这些都挂在了马背上,已是落霞时分,快要戌时。
看守江重雪的弟子看到她踏着霞光而来时,并未惊讶,早已习惯了她的出现,所以只在门口唤她一声周梨姑娘。
周梨微微一笑,伸着脖子想看看江重雪。那弟子也像往常一样,说:“进来吧,反正阁主不知道。”
周梨思前想后,还是摇头,就此下山。
这天,她好几次转身顿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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