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点头,那人微笑:“还给公子。”
“不必了,你拿着也是一样的,”江重雪轻轻看他,“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我叫……”
“我家公子姓赵。”随从接过了这位赵姓公子的火折子,透着幽幽红光戒备地盯着面前几人。
他的随从倒是比他家公子更多些江湖经验。周梨原先没怎么注意那名随从,此刻看去才发现这人长得竟也不俗,与他公子年纪相仿,身形奇高,是在场的人里最高的一位,身材魁梧,容貌刚毅坚硬,看上去很孔武有力,衣袍下应是一副阳刚健康的身躯。
周梨惊觉自己走了眼,把这人看成随从。他哪里像是下人,明明一身磊落气韵,伴着一股不合年纪的沧桑。
江重雪自报姓名后,也看出这两人来路不凡。从他们这里转过了头,他便开始打量这洞穴,问:“你们进来多久了?”
赵公子道:“两天。”
“老子他妈掉下来快四天了!”那汉子在这里头待的时间最长,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心情几乎要崩溃,“没吃没喝的就算了,连个火都没有,再出不去老子都快疯了!”
“你呢?”江重雪看向陆蕴。
陆蕴本不想和江重雪说话,但他接连两次被他制服,心知自己不是江重雪的对手,唯恐再遭到他毒手,只好嗡声说:“我不就是进来了一个多时辰,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重雪道:“我是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陆蕴说:“我当时被那臭女人打晕了,我哪儿记得这么多。”
“奇怪,”周梨道:“阴公鬼母怎么没把你杀了。”
陆蕴跳脚:“喂!你很希望我死吗!我可是青城派的二公子!他们有那个胆量杀我么!”
“二公子?”周梨挑眉,低语一句:“的确挺二的。”
江重雪笑了一声:“也许真的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没有杀你。”
周梨道:“你的意思是,梅影留下陆蕴的性命,是想到时候威胁陆奇风就范。”
江重雪点头。
大汉听到此,冷笑着掏了掏耳朵,“这小子掉进来后,我瞧他昏迷,良心好还渡了点真气给他,谁成想他一醒过来就开始自报青城派的家门,嚷嚷个不停,吵得我耳朵都痛了!幸好后来毒发了,总算停了一阵,可惜,怎么没把你毒死。”
“那又怎么样?”陆蕴也笑,“像你这种无门无派的江湖杂毛,腌臜得连地上的泥都不如,给我青城派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