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人,身家背景也都干净。两个人都是夜不归宿,被家人寻去,这才发现他们的尸体被挂在了乱葬岗的树上。
楚墨白验完了尸,在铜盆里洗净了双手。
尸体上的伤痕是刀伤,而且功力不弱,背上皮开肉绽,被凶手刻了一朵梅花。
“这就奇怪了,”柳长烟咀嚼嘴巴里的炊饼,口齿不清地道:“梅影向来都是杀江湖成名之人,怎么会杀两个平头百姓,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梅影的秘密?”
楚墨白凝思道:“也许是凶手故弄玄虚。”
柳长烟一拍棺木,震得油纸里的炊饼抖落下稀稀落落的碎屑,“师兄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南山忍不住问:“掌门和柳师兄的意思是?”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转不过弯来?”柳长烟笑道:“梅影杀人一直很干净利落,除了放一朵石花外从不做多余的事,你再看看这两桩命案,又是刻花又是挂在树上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梅影做的。”
景西道:“这么说,是有人打着梅影的旗号杀人?”
柳长烟沉思:“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杀死那两人的刀法算上乘刀法,这个凶手肯定是江湖中人,怎会和屠户农夫结怨,就是结了怨,杀了他们自行离开便是,凭官府的人根本不可能抓到他,何必要推给梅影。”
他眼睛闪过点什么,“师兄,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楚墨白盯着地上那些碎屑,柳长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正因为注意到了,所以偏不去捡,看他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楚墨白走上前几步,弯腰把碎屑捡了起来,一时没地方扔,就收在手心,同时道:“你说。”
“师兄应该没有忘记金刀堂吧?”柳长烟道。
四年前江北一战柳长烟没有参与,这种吃力不讨好纯粹是去杀人的事情,他一点没有兴趣,还略微有点恶心。
不过他也没有拦阻楚墨白,他很清楚楚墨白心中有一杆十分平稳不容辩驳的正义之秤,非黑即白,非白即黑,绝没有一点灰色。
他就刚好和楚墨白相反,他的观念里人大多是灰色的,非黑即白的那是棋子。不过楚墨白不指望他能懂,他也同样不指望楚墨白能懂他,两人在这一点上保持着虽有分歧但尊重对方的观念。
“当年金刀堂在清河一带可是盛极一时啊,”柳长烟瞄着楚墨白的脸色,说:“那两人身上的刀伤会不会和金刀堂有关?”
景西出声:“可是,金刀堂早就不存在了。”
柳长烟耸耸肩,“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两桩命案太过蹊跷,很像是陷阱。师兄觉得怎么样?”
楚墨白从衣袖里取出一朵杀人石花,说:“借刀杀人不可能,一定是梅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