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满了人,他进去的时候数十道目光射过来。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柜台前要了几两醉清风,伙计把沽好的酒递到他手上,他还没结算银钱,一个大汉说道:“给我也来一壶。”
伙计赔了笑脸:“不好意思客官,这醉清风小店每日只售三壶,这位小哥已经沽去最后的几两了。”
大汉拍桌而起,“我要喝酒,你敢不卖给我,你这店还要不要做生意?”
伙计但笑不语。
大汉看他笑得可恶,手掌大力一挥。
那伙计临危不惧,瞬间就移了出去,再看时人已到案后拨弄起算盘了,还是笑着的,道:“对不起客官,要喝醉清风,明儿请早。”
这人大怒,恰好一个声音叹了口气:“莫要生事,坐下。”
江重雪看过去,一个青色长衫的男子被一群蓝色华服围坐在当中,眉目温和,正在叹气摇头。
柳长烟。
四年不见,这人没有太大变化,倒是还和四年前酒楼中遇到的一样。
他周围的那几个蓝衣人,便是青城派弟子。青城派爱管闲事是出了名的。
江重雪嘴角轻斜,在那几个蓝衣里找到了两个老朋友。
四年前与他在酒楼动手的那两个青城派弟子,其中一个就是被他用贱十三式戏耍的少年,如今已长开了,骄矜之气不减,面孔清秀,类如女子,这面相寡情得很,一看之下,即有种薄情寡义的味道。而另一个年长的,五官与他三分相似。
很好,冤家路窄,都到齐了。
彼时的少年站起来,说:“柳大侠叫你坐下,你还不坐下。”
汉子看他个小辈也敢教训自己:“陆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我!”
陆蕴横眉倒竖:“你说什么!”
柳长烟只好调解,“都不要动手,”冲那汉子一抱拳,“阁下给我个面子,陆兄弟也给我个面子,可好?”
汉子倒是真给了柳长烟几分薄面,哼了一声,看向那年长的青城派弟子:“陆藉,你这弟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忒飞扬跋扈。”
陆藉陆蕴。
江重雪心想:姓陆的,又是兄弟,原来当年与他动手的这两人就是青城派掌门人陆奇风的一双儿子。
陆藉拉住陆蕴,一派淡然,“家弟性格直爽,历来看不惯那些气焰嚣张却一无是处的人,还请见谅。”
汉子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