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解药给我!”梁天啸一把扯住了花小姐的脚踝,身中剧毒的梁天啸在求生的*驱使下,手劲儿大的出奇,硬生生把花小姐欲往前扑的身子给扯了回去。
“放开!撒开手,让我先去杀了那个贱人,解药回头再给你!”花小姐又急又气,丢开鞭子转身去掰梁天啸的手指。梁天啸是何许人也,怎会相信花小姐的敷衍之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充耳不闻,只知紧紧地握住她的脚踝,死也不放手。花小姐的气力哪里敌得过一心求生的梁天啸,花小姐左掰右掰,不但没掰开梁天啸的手,脚踝反倒被握得更紧。得不到解药的梁天啸在身体疼痛地驱使下,疯狂地伸出另一只手,抓向花小姐的脸颊。
“啊!”花小姐正忙着与梁天啸周旋之时,半悬在悬崖边上的曼雨惨然一叫,身子明显往崖下滑了些许。
花小姐回头一瞧,仰天大笑三声,道“贱人,今天这万丈悬崖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去死吧!你个贱人,若非是你,玉青玄也不会把婚事一推再推!若非是你,我俊逸的青玄哥哥也不会弃我而去!你们都该死!贱人该死,姓梁的,你更该死!”
花小姐扭头瞪向身中剧毒的梁天啸,厉声狂吼“若非你当日趁人之危污了我的清白,我又何至于落得这般田地!是你毁了我的婚姻,是你毁了我的幸福!你还想要解药!哼!别说我没有这‘凄血散’的解药,就算我有,我也不会给你!你就等死吧!等你中毒身亡后,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经,让你曝尸荒野,被畜生撕咬。成为它们嘴中的一块儿肉!哈哈哈!”
“贱人!”梁天啸喷出一大口血,骂道“你自己榆木脑袋,连谁是正主都分不清,反倒来污蔑我趁人之危!你若是冰清玉洁,又怎会在大婚之日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人乱跑,还喝得烂醉如泥!哼!你本就是个水性杨花,蠢笨如猪的贱人,你当我乐意玩你啊!若不是为了你老子的那点势力,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呢!”
“死到临头还乱吠!今儿个我就打死你!”花小姐又怒又羞。捡起抛在地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梁天啸身上,一边抽。一边吼道“去死!去死!你们统统都去死!啊--!”
几鞭子下去,梁天啸全身的衣裳便被鲜血染红了,毒已深入经脉;梁天啸很明白,如今他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是大罗金仙降世,恐怕也救不了他了。他看了眼东方喷薄而出的红日,双眼不由地润湿了。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很多心愿没了,可是命运却不给他机会。非要硬生生地掐断他的人生;他算计一生,不想今日却要死在一个女人手上,死后还落得个死无全尸。曝尸荒野,成为禽畜的美食。
梁天啸瞥了眼面前的花小姐,眼中有厌恶,有恨,有怨毒;他不甘心。他不能,也不可以让这个害死自己的女人逍遥自在地活着!想残害他的尸身。哼!他倒要看看,今日到底谁先死在谁的手里。当花小姐的鞭子再次落下时,梁天啸握住她脚踝的手指一松,头一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花小姐一见梁天啸躺倒在地,以为他死了,弃了鞭子爬到他身旁,确定他没了呼吸后,张狂地大笑起来。
“啊!”就在花小姐仰天大笑之时,她的左胸口位置突然插入了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留在身体外面的刀锋是黑色的,明显亦是被浸过毒的。花小姐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胸,血,黑色的血液沿着刀口喷涌而出;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瞪着梁天啸的位置。
“哈哈哈!贱人,还想分我的尸!我先来分了你!”原本躺倒在地的梁天啸突然爬了起来,一把抽出花小姐胸口的尖刀,狠狠地插人她的尸身上,然后再拔出来再插进去,犹如在宰杀一头猪般。
一声声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让抓着小月腰带悬在悬崖边上的曼雨不寒而栗。她想往后退把自己和小月拉回山崖之上,可又怕惹起梁天啸的注意。他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一旦引起他的注意,他定然会拉着自己和小月给他一同陪葬。
“还有你这个贱人!你们都别想逃,今日我要让你们给我陪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听梁天啸一声爆吼,提着不断往下滴着黑血的尖刀往曼雨的方向扑来。曼雨紧忙缩回双腿躲避;可是,她虽躲过了梁天啸袭击,却因为身体往前一缩的原因,整个人都出了悬崖边。曼雨一声惨叫,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与小月一同跌出悬崖,身体迅速地往崖下的山涧坠落。
深不见底的山涧,悬崖峭壁尽无一样可以借力的植物;曼雨抱着小月,看着雾蒙蒙的崖底,低叹一声“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正当曼雨绝望地准备闭上双眼,等着下坠的重力把自己撞成碎片时,她突然发现距离山涧底部约十丈的位置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与悬崖壁之间的缝隙里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探出头来,如一把小伞支在悬崖峭壁之上般。曼雨心中一喜,一手抱着小月,一手握紧长剑狠狠地刺向崖壁上,把下坠的重力卸到崖壁之上。但听崖壁上发出“叮铃当啷”的响声,无数石块顺势滑落,打在曼雨的头上,肩上,手臂;可无论下坠的石块打得她多痛,她也不放开手中的小月,也不丢掉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