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梁天啸没再上前阻止,而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花小姐的鞭子每在曼雨身上抽打一次,他的嘴角便残忍地上翘一分。正如他刚刚所说,他对曼雨的恨远远超越了花小姐;只要不伤了曼雨的性命,毁了他后面的计划,他也很乐意看曼雨受折磨。
鞭子“啪啪啪”一次次抽打在曼雨的肩上,腿上,腰上,头上;鞭子上的小齿每一次勾上她的皮肤,她的身体就如同被万虫啃咬般疼痛难忍;血,殷红的鲜血顺着鞭子的抽打染上白色的中衣中裤。鞭子第十次抽在曼雨身上时,她终于忍不住疼叫出声。
“哈!贱人你终于醒了!哈哈哈!享受吧!快睁开眼看看你自己,看看你满身血肉翻卷的样子!哈哈哈!”曼雨的痛叫和满身血污刺激了花小姐的感官,手下的劲儿更大了,鞭子如雨般不断抽打在曼雨的身上。
第三十鞭抽下时,曼雨头一歪,再次晕了过去。梁天啸一把抓住鞭子,阻止道“行了!再打就要把她打死了!”
“哼!呸!贱人,今日便宜了你!”花小姐一甩鞭子,转身走了出去。梁天啸走到曼雨面前,捏住她肩膀上的伤处,手指深深地插入到血肉中用力地按压。昏迷中的曼雨因为疼痛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便对上梁天啸阴柔狠戾的双眼。
“侯紫,侯公子,你骗得我好苦啊!哼!我一生算计,想不到尽然会落入一个女人的圈套!”梁天啸捏住曼雨满脸血污的脸颊,咬牙切齿地瞪着曼雨。
疼痛让曼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梁天啸继续用手指按压在自己的伤口上,任疼痛折磨着自己的神经。梁天啸知道了,知道她在大漠国利用他的事实了。一个男人或许能接受败在一个强大的男人手中,却无法承受打败他的人是个弱女子。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人被认为是男人的附庸,一个男人败在女人手中,对那个男人来说,无疑就是个天大的耻辱。
曼雨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而死去;可是梁天啸却自怀中掏出了一瓶止血药。白色的粉末随意洒在她身上,药物与血肉相碰的刺痛让曼雨不禁倒抽了数口凉气才不至于痛叫出声。洒完药后,梁天啸啪地一声把药瓶丢在地上,好似那个瓶子是沾了便会丧命的毒药般。他甩开曼雨的下巴,一挥袍袖,哼了一声,提着灯盏,大步离开了房间。
“天难道真是要亡我吗!”想到梁天啸和花小姐对自己的恨意,曼雨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本是来寻药救人的,结果东西没找到,却落入了仇敌之手。这儿伸手不见五指,外面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刚刚花小姐那般大笑也没引来人进来查看,这儿不是位于地下的密室,就是位于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手和脚又被缚住了,她要怎么自救呢!
曼雨凝神想了一阵,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曼雨本想运功挣脱绳索,可无论她怎么努力,体内的真气似被人桎梏住了般,根本就运不了功。失血过多,加上精神和*的双重折磨,一番自我折腾后,曼雨终于忍不住再次陷入了昏迷
“小姐!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啊!”曼雨耳边隐隐传来一把女子熟悉的轻呼。紧接着,身上的绳索被人解了开来,那人在曼雨胸口处点了三下。曼雨咳了一声,吐出一口浓血,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女子有些哽咽。眼前还是黑的,曼雨不知来人的容貌,不过从声音来看,这名女子便是在毒雾林中把她带回“圣女宫”的师妹。她叫自己“小姐”!她为何称自己“小姐”她怎会用只有主仆之间才会用到的称呼!“你是谁?你为何要救我?你难道不怕被他们发现吗?”曼雨拼命在脑海中搜索她所认识的适龄女子。自己辗转四国,身边有过不少侍女,可能冒死救她的,除了玉铃外,她还真想不出会是谁了。可是,玉铃是不可能在这儿的;就算她一路尾随自己而来,她也绝不可能在一日之内成了“圣女宫”的弟子。可是这嗓音确实是她曾听过的,这点她很肯定。
曼雨再次搜寻了一遍记忆,突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试探地低喊道“小月?你是小月吗?是你吗,小月?”
握住曼雨双手的手指微微抖了抖,女子哽咽得更凶了,已经有些语不成声了“是我!小姐,是我,我是小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