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行了,累死了,满身都是汗!想不到这跳舞这么折腾人啊!”安逸王双腿一软,双臂环住舞姬的纤腰半倒在木质地板上。
“本王陪你玩了这么久,现在总该让本王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安逸王单手压住舞姬的肩膀,俯下头嘟着嘴吻上了舞姬面上水蓝色的面纱,另一只手轻轻地扯动着那层若隐若现的薄纱。
“够了!”董训终于忍无可忍,双眉皱得死紧“这里是‘玉饮楼’,不是‘春香楼’,王爷您身为西蜀国的皇子该克制一些才是!”眼看着舞姬的面纱已经褪下了一半,曼雨立马就能看清舞姬的真面目时,安逸王被董训的话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半坐起身。由于安逸王没有穿鞋袜,坐在他斜对面的曼雨正好把他脚底的烙印看得一清二楚。
烙印呈半圆形,一边的圆弧很平滑,另一侧的则是一个s形曲线,右侧下方有些似羽毛和利爪的印记,似乎是某种鸟类的下半部分。那烙印烙得很深,犹如镶嵌在安逸王的脚底般,若是想祛除,必得剜去一大块血肉。
“不好意思!本王刚才失态了!失态了!”安逸王放开对舞姬的钳制,扒拉了两下被弄乱的头发,曲腿坐了起来。舞姬则趁此时悄悄地离开了包厢。
曼雨本想追出去问个究竟,但碍于她是第一次来“玉饮楼”很多规矩都不懂,怕坏了规矩;而且包厢内还坐着两尊大佛。从董训刚才的脸色来看,只怕这场晚膳很快便会不欢而散了。若是她追出去了,董训若是寻她不着就不大好了。
“王爷,董某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官,这话本不该董某来说。但好歹王爷您视董某为朋友。董某今日不得不提醒王爷几句。王爷您贵为一国皇子,又是皇上亲封的王爷,好歹也要顾及一下自己在百姓中的形象啊!王爷若要温香软玉在怀,大可回府去享受,再不济也可以去‘春香楼’。何必坏了‘玉饮楼’的规矩呢!”董训也不介意曼雨在场,直接劈头盖脸教训安逸王。
“本王刚刚有些喝多了,一时时空,忘了自己身在‘玉饮楼’了。下次,下次本王定然会注意的!”安逸王转开头,有些畏惧董训的眼光。
“王爷既然喝多了。那今日就暂且喝到这儿吧!时辰也不早了,董某也该回府了!”
“好!好!这次是本王扰了二位兄长的兴致,下次本王定然为二位补回来!”安逸王单手撑地准备爬起来。奈何双脚没穿鞋袜,地板又光滑无比,他脚下一个打滑,身体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
“哎!安逸王您酒还为醒,还是先在此醒醒酒再走吧!董某就先告辞了!”董训摇了摇头。起身直接离开了包厢。
曼雨冲歪在地板上的安逸王作了个揖后,歉意地点了点头,跟着也大步出了包厢。
董训出了包厢,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立在楼梯口等待曼雨。
“侯兄弟,今日真是抱歉的很!董某本想同侯兄弟你好好庆祝一番。却想不到遇上了安逸王。希望侯兄弟你不要介意才好!”董训冲曼雨歉意一笑。
“董兄莫要自责,这又不是董兄的错!再说,安逸王生性豪爽又不拘小节。今日能与他相识,也是侯某的福气啊!”曼雨口不对心地说着违心的话。想到包厢之内安逸王那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曼雨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哎!侯兄弟你往日鲜少出门,又是整日忙于生意场上的事儿,可能对这安逸王还不怎么了解。他可是我们浩京城所有文人雅士人见人怕的头号人物啊!”董训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这个侯某当真是头一次听闻!不知这安逸王做了何事。让浩京城的雅士们如此害怕啊?”曼雨身为女人的八卦之心被挑了起来。
“哎!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时日久了你便知道了!侯兄弟。你只需记住,往后见了这安逸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就好了!”董训不是想卖关子,而是对于这安逸王,他压根连提都不想提。
他是浩京出了名的才俊,又是董家未来的继承人,自然成了人人争相巴结的对象。只是他身为才子,又是天之骄子,自然是有股子清高劲儿了。安逸王整日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在整个大漠国都臭名远扬。这样的人本就不受董训待见,再加上这安逸王每次见了董训不是勾肩就是搭背,让董训更是烦不胜烦。以至于每次见了他,董训都会远远躲开,更别说安逸王下帖子想邀了。刚刚他们来“玉饮楼”时,被安逸王逮了个正着,若不是曼雨就在身边,他早就转身遁走了。
“谢谢董兄的提醒!不过,刚刚那舞姬确实不错,那乐鼓舞又很奇特,就连侯某都对那舞姬的容貌有些好奇呢,何况是安逸王呢!”曼雨见董训不远多替安逸王的八卦,也不强求,毕竟安逸王与她的整个计划无关,八卦只是出自个人的好奇罢了。她现在更加关心的是水婷婷。安逸王还没走,不知道他们前脚走后,他后脚会不会跟着再把水婷婷叫回包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