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韩润礼紧紧地扣住曼雨的腰身,双眼冷冷地在她身上扫视。
自打玉林郡大败后,这女子黑目亮光一闪,韩润礼便会有些紧张。她的破坏力太强了;每每总是在他胜券在握时,让他筹谋多日的心血付之一炬。
“我咳咳咳咳噗”曼雨刚张开嘴,喉头一阵腥甜,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陛下,宫殿快塌了!请陛下速速离去!”除了叠罗汉支撑殿顶的,余下的黑衣暗卫皆恭敬地跪在地上。
“撤吧!”韩润礼抱着曼雨环视了坤和殿一眼,拔地起身冲向殿顶,离开时他看了眼趴在坍塌的立柱旁奄奄一息的周牧,无奈地摇了摇头。
“砰砰砰”韩润礼抱着曼雨飞上殿顶后,暗卫们亦撤离了坤和殿。失去支撑后,巍峨辉煌的坤和殿立即坍塌成一片废墟。
“砰砰砰”韩润礼同一众暗卫正欲转移至旁边的宫殿顶部,不想坤和殿周围的宫殿犹如骨牌倒塌般纷纷塌陷。
巨响中,瓦片翻飞,灰尘四起,历经数百年风霜的大礼国皇宫一瞬间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般倒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怎会这样!”韩润礼眼见百年宫殿群就这样如被神力推倒般纷纷坍塌,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低头去瞧怀中的女子,寻找答案“又是你干得好事!”
“咳咳”出了坤和殿,曼雨已有些昏昏沉沉。身体的疼痛把她折磨地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听见宫殿坍塌的砰砰声时,她勉强睁开了双眼。
曼雨没有搭理韩润礼,径直看着满天飞舞的瓦砾,满眼微笑,右手在身旁悄悄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济宇,我们成功了!”曼雨暗自欢喜地大喊,闭上双眼,一脸的心满意足。
“啊!”女子不仅无视他,还暗自窃喜偷乐,韩润礼顿时怒火中烧,抬手便扼住女子纤细的脖子。
“咳咳咳”曼雨脖子受痛不得不睁开双眼,对上韩润礼愤怒的双目“噗”地一下又吐出一口鲜血。鲜血飞舞,直接喷洒在韩润礼的手上。
温热的鲜血如针扎般刺痛了韩润礼的手,他抬头看着女子满脸血污的面容,扼住她脖子的手松了开来。
“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看着女子的黑目渐渐失去往日的光彩,韩润礼心突地一软。
“不过是个有些计谋的女子罢了!如今既已被孤王擒住,孤王又何必再为难于她呢!”韩润礼为自己的心慈手软寻找着各种借口“何况她既能为他人所用,亦能为孤王所用!”
“准备出城!”韩润礼悬于半空中轻轻一叹。筹谋多年,眼看成功在望,不想最终还是功败垂成。
“陛下,京都四门皆已被东陵国永宁王的白甲军占领!”韩润礼一行人刚来到宫门口,远远地一黑衣暗卫飞速地冲他们的方向奔来。
“他们尽来得如此之快,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攻占了四门!”皇宫坍塌,韩润礼便知东陵国在城外必会有所行动。“我军伤亡如何!”
“大礼国左卫将军朱元临阵倒戈,大开城门放敌军入城。我军奋死抵抗,如今已全军覆没!”暗卫恭敬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无丝毫起伏。
“全军覆没!”韩润礼轻轻地呢喃着,低头盯着怀中女子漆黑的双目“你是永宁王的人!”
前几次相遇,韩润礼未曾多加注意,玉林郡初见时,她明明在为大礼国效忠;但今日皇宫坍塌一事一出,他便知这女子定是东陵国永宁王手下之人。
她是什么时候投靠的永宁王,又或者她本就是永宁王手下的探子!
“冷静!不能让他察觉出我同济宇的关系!”曼雨一惊,韩润礼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曼雨暗自掐了掐了手心,脸上尽量显得云淡风轻。
“不能让他们出城!京都城外四通八达,一旦出了城,济宇寻我就跟大海捞针般!”曼雨暗自琢磨着,双眼精光不时地闪烁。
“昨夜之事可已查清。”韩润礼并未再看女子假装镇定的面容。昨夜女子逃走后他便派人前去探查女子的底细,只因白日间事忙就把这茬忘了。
“启禀陛下,属下已查清。此女”韩润礼身旁一瘦高黑衣人附在他耳旁轻声地耳语。曼雨伸长了耳朵亦只听清了前面几句。
“哦!”韩润礼听完黑衣人的回话后,双眼危险地眯起,抱住曼雨腰身的手臂紧了紧。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魅力,千舞姑娘!”韩润礼低头间毫不意外地对双了一双慌乱不已的黑目。
“你不是不很想让孤王在城中多待些时日啊!”韩润礼轻轻一笑。“孤王成全你如何!”
反正城门皆被秦济宇占领,他若要硬攻,伤亡必定惨重,他何不在城中多待几日;有他韩润礼在城中,此女又被他擒获,亦可让秦济宇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