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怎未回房收拾细软?”曼雨此时两手空空,双眼空洞,只怕是他走后,她就一直坐与此处发呆。想必她也是舍不得主人吧!主人乃世间罕见的男子,丽娘那样百媚千娇谋算深远的女子都逃不过,何况是眼前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呢!
“我本就身无长物,何须如此费事!咱们走吧!”她本就是穿越千年而来的一缕幽魂,如若哪日真是要离开了,这个时空的任何物件她都带不走。既带不走,那就让她如一片云彩般悄悄地来,索然地离去吧!
出了府门后,曼雨回身看了眼府门上烫金的牌匾“菱月居”这座宅子的府名怎会如此怪异?难道这只是秦济宇在大礼国的别院?曼雨没来得及思索太多,阿曙就把她拉上了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这辆马车虽不如秦济宇的大,但里面陈设极其精致华丽,想必这应是哪位美娇娘的香车吧!
马车行驶了约半个时辰,曼雨从车帘的缝隙远远地瞧见了京都城门上那两个黑色烫金的大字。城门处的守兵比往日多出了一倍。秦济宇原说大礼国已向东陵国称臣,如今他反未进城,想必京都城中近日发生了骤变,不然他也不会快马加鞭三日之内赶了五千里的路程。入城时,守城士兵虽上前盘问,但阿曙只晃了晃手中一玉石物件,士兵立即恭敬地散了开去。
下了马车,站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之上时,曼雨真是感慨万千。这条街,她此生只怕是回到了现代也无法忘记,在这条街上她第一次亲手砍下了活人的手臂。那样血腥地令人作呕的场面,那样血气冲天的修罗场,她岂能忘怀。
“原来这就是飞莺堂!”秦济宇还真是个狠角色,她既不愿伺候在他身边,他就把自己送入到这烟花之地,是想让她后悔吗?站在“醉芳园”门前的曼雨此时真是哭笑不得。
“尤姨,阿曙又给你带新货色来了!”阿曙拉着曼雨的衣袖径直跨步进入醉芳园的大厅。听他的口气,他似乎经常往这里送姑娘。
“?眩“6锇。袢丈斗绨涯愀?道戳税。蔽醇?淙耍?任牌渖?l?锲?巳擞k钦庾矸荚暗睦橡弊樱羧春廖奘浪字?e?雍芸炖吹搅寺?昝媲埃?i胁蛔闳?辏?逞?慕科?诠糯?湟压?伺?拥幕?荆?ㄉ淼姆缭险娌皇嵌罐20昊?幽鼙鹊模?氡啬昵崾彼?彩歉鲋谛桥踉碌耐放啤?p>“阿曙,这就是你给尤姨带来的新货色吗?”那个尤姨利眼在曼雨的身上转了一圈后”这姑娘想必还不足十六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果然是在*打滚的人,一眼就看出曼雨尚且年幼。
“年幼不正好让尤姨你一展身手吗!”阿曙扯了扯尤姨的左臂,两人抬步上了二楼。独留曼雨一人站于大厅之中。此时尚是白日,醉芳园的姑娘大多还在休息。此时大厅里冷冷清清,连个洒扫的小厮的没有。但曼雨不会傻到认为,她能趁机逃出这醉芳园。此地既是秦济宇的一个窝点,就不可能似外表那样简单,应是机关密布,暗哨无数。只怕她还不及跑到门边,就会被人拎回来。既然逃不了,她也就不白忙活了!
“小舞,这是玉兰姑娘的女儿红,你赶紧送去!”曼雨无奈的接过龟奴手中的酒瓶,放入红色的托盘中,龟奴那庆幸的眼神让曼雨咯噔一下。哎!自打她入了这醉芳园,遇上这玉兰姑娘,她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你个死丫头,死到哪里躲懒去了!”曼刚迈入玉兰的房中,耳垂就被立于门口的玉兰揪住,那阵阵钻心的疼痛,曼雨真想报之以一顿老拳。“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李公子也不会被隔壁那骚狐狸抢走!看老娘今儿个怎么收拾你!”
“姑娘饶命啊!”妈妈哟,你自己没魅力,勾引不了男人,干她啥事啊!
“哟!我当是谁如此煞风景地大呼小叫呢!原来是我们的玉兰姑娘啊!”妈呀!你个小狐狸怎么又跑出来火上浇油了啊!曼雨苦笑不已。这玉兰同隔壁的玉慧是醉芳园内出了名的冤家。
“人都说有其主,必有其奴!你个做主子的都不咋样,奴婢自然也是无用的蠢货了!”玉慧弹了弹涂满蔻丹的指甲,微微地往空中吹了口气,满脸鄙夷。
“你个小*!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充头牌!穿得再露也就是个二等货!”玉兰放开曼雨,单手叉腰,摆出茶壶姿势,满眼喷火。
“就算是二等货,我好歹有等有品啊!不像某人穿了凤袍,也还是个穷酸相!”玉慧轻摇团扇,悠闲自在。这玉慧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只轻巧的几句话就戳中了玉兰的疼处。玉兰乃小门小户的婢女,自是没有那舞文弄墨的本事了。
“你!你!你别得意的太早!早晚有老娘收拾你的一天!”玉兰一个小丫头出身的人,又怎会斗得过曾为大户人家妾氏的玉慧呢?“小舞,你给我进来!”
“是,姑娘!”妈哟!每次都这样,玉兰吵架一失利,也就是她萧曼雨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