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匆匆赶了回来。
他连门也没敲就直接冲进了白七的房间:“小七!”
白七正站在窗前浇花,见他神情不对,拿了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喝茶,慢慢说。”
萧寻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调匀呼吸缓缓道:“那人死了。”
“确实死了?怎么死的?”虽然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可白七总觉得不应该。
“金刚降魔指。胸口塌下去一块,心脏被捏碎了,又是这个天气,尸体都臭了。”萧寻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给白七,“屋子角落发现了这个。”
是一颗佛珠。
白七蹙眉道:“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谁?”萧寻见她到现在都不愿意给自己透露任何线索,有点急躁,“白小七,你快告诉我,死的那个人是谁?杀他的人又是谁?这个佛珠是什么意思?你让我去找的那个人,跟少林寺的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白七见他急得团团转,失笑道:“你急什么?我知道的只比你多一点而已。而且有几处不对劲的地方,我还没有弄清楚。”
“那你怎么样才能弄清楚?”
白七的眼神淡然,语气却很严肃:“接下来,我需要知道,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凶手?哪个凶手?”
“自然是寺里这个。”
“寺里这个?”萧寻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凶手还在寺里!”
“是。”白七走到桌旁,一边铺纸研墨一边道,“你去帮我把管挂单的正戒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不一会,萧寻带着正戒回来了。
正戒是他这一辈里最年长的,在寺里也有二十余年了。白七见他神情拘谨、小心翼翼的模样,微微笑了笑:“正戒师父,晚辈有几件事情想要请教,事关钦法大师之死,还望正戒师父帮晚辈释疑。”
听到钦法大师,正戒抿了抿嘴,合十道:“施主请说。”
“后山那个种茶花的人,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他叫苏玉道,听说是岭南金水镇的,他的口音也是岭南的,想必没错。”
“他何时来到寺里?又是如何在后山住下,还种了那么多的茶花?”
正戒犹豫了下:“大约是三年前吧……苏玉道来的时候身受重伤,倒在山寺门口,后来钦苦方丈帮他治好了伤,他说无处可去,就在寺里不走了。原本听说他是要出家的,可钦法大师认为他业障未消、有辱佛门,不准他出家,也不准他留下。但是那个苏玉道无论如何也不走,钦苦方丈便让他去后山住着,闲暇时候帮着种种树。至于那些茶花,是他自己种下的,方丈没说什么,他就一直种了下去。”
白七轻轻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钦法大师对所有人都这么不近人情吗?”
“并不是,钦法大师虽然掌管戒律堂,却最是宽容,极少惩罚弟子,大多是训诫。”
“钦法大师所练是什么武学?”
“是大梵心法和金刚降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