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前有。忍不住喜极而泣,只觉得天一下子光明了,一切一切,都是值得庆贺的。
“我又不会助你去夺皇位,我活着或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疏淡的声音传来,宣华却毫不在乎地将他搂得更紧,“我不在乎皇位,我只在乎你,钟离陌,你要是死了,我怕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他的手臂缓缓上移,将她环住,然后越收越紧,喃喃道:“你终于肯说一句好听的话了。是不是非要等我快死了,才肯说在乎我?”
宣华从他怀中出来,擦干了泪水看着他:“钟离陌,在你不爱我时我就爱你,在你爱我时我仍然爱你,以前我就想过要抛弃一切就和你在一起,现在……我仍然这样想。”说完,她紧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以自己所能释放出的所有热情来吻他。
钟离陌将她抱紧,还之以更激烈的纠缠。
然而立刻,钟离陌就推开她,神色紧张地看着她身上:“这香味……”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我曾经当作榜样的堂堂钟离大阁领,竟为了女人狼狈至此。不只身受重伤,还连最基本的警惕都忘记,只记得去搂女人,不知道禁卫府中常用的追踪香粉。”
声音从门口传来,宣华立刻回过头去,只见个黑衣蒙面的人从门外过来。虽是黑衣蒙面,可宣华仍然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现在的禁卫府大阁领聂庭。
“追踪香粉?你说我身上的香味是……”想到含柔,想到含柔那无心机的笑,那一声声的皇姐,宣华几乎不敢相信。可是确确实实,这自己从未闻过的香粉是她洒在自己身上的,她从宫出到这里一路都十分谨慎,转了好几次路线,按说是不易被跟踪到的,可聂庭却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出现在她面前……甚至之前的玉佩,也是含柔给自己看的,难道,从她回宫第一天,含柔就是放在她身边的卧底?
见到宣华的吃惊与疑惑,聂庭只是微笑,并不多做回答。。
外面一阵脚步声,越过聂庭,只见竹屋外还有人,不是银面卫,也不是黑衣蒙面人,而是着官服的武将,一共七人,列成了一排站在竹屋外,另一人在这七人身后,竟是二皇子,那七人都是他府上之人。此时此刻,宣华终于明白:聂庭,二皇子,还有含柔,竟成了一派,自己则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到我后面去。”钟离陌也看到了外面的二皇子,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然后将她往自己身后的床上推了推,在推之时,再次小声道:“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宣华本就半坐在床上半趴在他身上,此时听从他的话往后移了移,虽是不愿,却仍像是小女人一样坐在床上缩在了他身后。
纵使没问,在闻到房中浓浓的药味以及听到聂庭的话后她也知道,钟离陌受了重伤,甚至他刚才从房梁上跳下来也是扶了床沿坐下的,现在的他,并没有能力来抵挡聂庭以及二皇子,换言之,他们二人应是必死无疑。
可她这一次并没有觉得怕,此时才知,只要有那一人陪在自己身边,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太难过。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她与钟离陌同生或是同死。这一次,竟是他抛弃了她。
在推上到自己身后的床上时,他自己则握紧了床沿的剑从床上站起身,未待他真正的直起身子,只是离开床面而已,宣华身下便突然一空,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落入了一片黑暗中,随后重重跌落在地,头顶不过半丈高的地方,床板又严严实实盖住。
“钟离陌!”宣华立刻站起身来在下面喊,却听不到上面的半点声音,此时才想起他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
从床板到下面并没有多高,摔下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