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受皇上厌恶,那么窝囊无用,生前皇上先于他之前有两子,死后丧事也是草草了事,多年后,竟再无一个人记得他?”
“何青仪,你看你叫个什么样子,与个男人打打闹闹,”
“你……胡闹,你真是胡闹,”
“公主。”何鑫自楼下而上,朝她走了过来,为免人注意,他只朝她拱了拱手。
“咦,你是说你是我叔叔么?叔叔也管不着我,等公主买楚终的一个月期限一到,我就给楚终赎身了成亲,难道夫妻也不能在一块儿玩么?”
“外人不知,我这宣华公主一向被母皇所不喜,她会逐我来赤阳,只因我做了她不想我做的事。”
“我……我是你爹的好兄弟,有权管你,”
“草民有几个好友,前几日相聚于茶馆,有人提起了这件事,说是家中在衙门里当差的亲戚见过公主,说那日庭审,那个在外有私情的小妾回大人话時本是滴水不漏,众位大人都不曾有所怀疑,公主却觉察出不对,让人仔细查查那小妾,竟真查出了实情,后来水落石出,众位大人都对会主佩服得五体投地。公主虽说忙不到哪里去,却大大加快了破案的速度。”何鑫说着,看向她,“圣上将公主派来赤阳,只怕是早知公主如此才能,竟不将公主似别的公主娇养在京中,而是下来民间探访,果真英明。”
“要你管,”
……
两人一時无言,只是并排站着,静静看着楼下觥筹交错,却并不觉尴尬。
何鑫失神道:“她何以狠得心,让公主跋山涉水至此,她若知道公主险些遇刺,险些被油烫了脸,只怕就不会如此了吧。”
何鑫点头,“草民自然记得。”
何鑫略闲高瘦的身子微微一颤。
何鑫立刻说道:“草民该死,不该对圣上多有评论。”
何鑫笑道:“承公主贵言,不过是做些不风雅的营生罢了。公主不知,我做了多桩生意都只赔不赚,把祖上积蓄败得一分不剩,没想到来赤阳后,在潦倒之下买了个将要关门的青楼,竟就一点点做得还能养家糊口。看来我这辈子是贩不得什么丝绸卖不得什么茶叶,只能来开些青楼赌场,赚些断人肝肠的钱。”
何青仪追他,一边得意一边拉了他的衣服朝人怕痒的部位挠。游东风兰
再往前,什么也听不到。
后面,是霍铮与何青仪在斗嘴。
她会怎样?她到底会怎样?
她心中有些烦,不愿听到这声音,往前走一些,便只听见那房里在吵,却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她是何等聪明,何等高瞻远瞩的人,当年双十年华就在众兄弟姐妹中胜出被立储君,坐上皇位,如今又过这么多年,她怎会想不到一个公主远离京城后的种种可能?
梅九俗。如果是含柔,她会担心,会不舍吧。那是她的亲生女儿,那么柔弱,那么娇贵,长途跋涉,有時天黑会到不了驿馆,会到不了城镇,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時候她该怎么办?身边只带了那么些人,若是碰到逆党,若是碰到胆大的贼匪,若是再有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若是路上气候不适,水土不服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