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成三十六小时来用,除了本来的节目正常录制以外,电视剧也已经开了机,叶钦那边档期还有冲突,就只能先拍江恒的单人镜头,除此之外,路氏似乎是真的铁了心要捧他,一时间各种综艺节目上都有他的面孔出现。
新人演员——虽说这新字恐怕得打个问号,但江恒毕竟资历太浅,路氏这么名目张胆地捧人自然有人不满,但大约是大公司公关反应速度够快,倒是很快就把那些不满之声给压了下去。
更何况叶钦也是在新剧的发布会上,搂着江恒的肩膀笑说对方是自己曾经的舍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作为备受瞩目的新生代年轻演员,既然说了这样的话,媒体也都买账说好话,毕竟从剧组发出来的剧照和片花看,这个江恒,除了演技还稍显青涩之外也还算说得过去,毕竟年轻的新面孔,放在这样的电视剧里,任谁都不会拒绝。
再加上他那档美食节目,调档过后后期和策划简直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节目质量上了个档次,除了更强调节目“美食”这个重点之外,似乎对于展示江恒的肉体也很有兴趣。
做菜时候因为专注于切菜而勃发的肌肉,就算是隔着一层厨师服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颠勺翻炒时,因为锅炉的热气而流下的汗水,沿着额角一路滑落,摄像机也能十分精准的对着这滴汗珠狂拍一通。
江恒对此表达过抗议但都被驳回,但想想以前还在深夜档的时候,虽然每次去他都是光切菜就能切出一身汗——因为强迫症一定要把菜切得一样大小、一样长短才能放下锅去炒,但还不是收拾太差要被砍,他也就不去考虑这些,尽量专注于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譬如菜式的翻新,又譬如菜品形式的创新,只希望能够不要愧对于工作人员的付出。
第二天门铃响的时候,江恒在哄着炸鸡进太空包。
炸鸡在家里自由散漫惯了,除了把它抱回家最初的几次去打疫苗之外,几乎就没有出过家门,此刻正叫得凄厉。
“抱歉,炸鸡它有点不配合...”
江恒忙着低头把炸鸡的爪子握住,就听见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说,“没事,来给我吧,你去收拾行李好了”
“?”反应慢了一拍,手上的劲一松,就感觉失去了桎梏的炸鸡十分不满地挠了他一道,江恒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吟吟地教训被接过去后立刻就安分了的小猫咪,一时失了语,“路总您...”
话还未说完,已经有搬家工人走进来,指着地上散着的纸箱,“老板,这些都是要搬走的?”
被称呼成了老板,倒是让江恒一愣,“啊..对,这个和这个是的,那边的桌子也要”
等到交代完哪些东西需要搬走,哪些暂时不要动,那边路天铭已经去角落里炸鸡的小城堡里,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它的逗猫棒,试图让猫猫情绪好一些。
工人把箱子搬下去,房间里顿时就空了下来。
江恒一边忙着将最后的一些零碎物件装起来,一边和路天铭说话。
“...反正这周末也没事,我就过来看一下咯”炸鸡一到了路天铭怀里,立刻就变成了一个乖宝宝,此刻正吧嗒吧嗒地舔着路天铭的手指头玩,看在江恒眼里,却是心情有点复杂,
——自家儿子怎么就这么亲他呢,真的是...
江恒“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哧啦”剪了胶带把箱子封口。
他早饭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