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被这话惊得脸色苍白。
回不来?
这不就是相当于死了吗?
孙营长看着那悬崖,眼神幽深,“你们知道为什么有些从军的人在外出差十几年都不曾回来的原因吗?这便是他们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他们是在外出差了十几年。
双眼一闭,他们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没有进去过封印阵,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常听身边的人说,一踏进去,便相当于将自己活生生的困在了地狱。
唐烈面露悲伤,眼眶有什么东西即将要流出来,他通红着眼眶说道,“而被封印在里面的人档案上十几年如一日地写着两个字——【待定】,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唤醒。”
其中还包含一些将士已经为人父母。
还没有来得及看自己孩子长大的模样,便心甘情愿地被封在阵中,很难想象,他们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江澜紧紧地窝紧了拳头,眼眶通红。
谭浮的心很沉重。
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她看着远方的金色阵法,平淡无澜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一股发自内心的敬佩慢慢的从心底溢出来。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些长辈,值得任何人的敬意。
英雄值得每个人铭记于心。
即便是这样想的,但她一个学生能做的始终太过有限,现在,也只能给他们简单的鞠躬。
除了这个,她再也做不到其他的事。
那充满着威严又神圣的金色阵法中,是所有血脉之人都要背负的责任。
如果可以,她将来会为这些生来就背负沉重使命的血脉传承者提供属于她的微薄之力。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她会为了这些英雄拼尽全力。
所有人沉默地望着对面的悬崖。
这一刻,一向骄傲肆意的少年们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责任的种子。
拯救脚下的土地,不仅是长辈们的责任,更是他们的责任。
此时此刻,谭浮的呼吸声都变得轻了起来。
她怕。
怕她过重的声音打扰到了前辈们的沉睡。
最后,孙营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悬崖,带着那群突然变得沉重不少的学生离去。
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他要带他们看的,远不止这一处【封印阵】。
谭浮再次晃了晃脑袋,头晕得厉害。
每呆在这个地方一刻钟,她的头就晕得严重一分,不仅如此,呆的时间越久,她浑身就开始燥热起来。
血液在沸腾。
等到她离开之时,她的额间,已经是隐隐的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头忍不住晕倒之时,一股柔和的力量席卷了她全身,她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如同宿命般,那金色的光大盛,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高大威严的人影。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巨大的虚影。
孙营长停下脚步,颤抖的道,“虚像传音?”
唐烈顾不得失态,眼眶通红的朝着人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被封印在阵法里面的人并不是没有意识的。
偶尔有时,他们也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会将剩余的力量透着阵法看一看。
就会化成人影出来看一看。
可是这种景色出现的时候少之又少。
一般只有两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