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愣了一瞬,闻清就挺直胸膛,做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来。他朝闻凌天质问着,气势十足,眸光微微暗淡,透出些许失望之色来,那其中的隐意不言而喻。
闻凌天不是傻子,他也清楚他们两个才是至亲好友,而宁封只是邪魔弟子,他之所以会怀疑闻清,是觉得宁封与闻清之前从未见过,没有必要第一次见面就诽谤他。
其实这挑拨离间的招数,宁封还是跟着闻清学的,他当然明白,仅凭自己一两句话不足以揭穿闻清,他要的只是闻凌天片刻的踌躇,而在这片刻之间,他心念微动,就将玄清剑收入储物戒指中,之后手中的映雪剑一抖,华光大放,剑气气旋就好似道道冰浪齐齐激涌而出,与此同时,他拔腿往洞外奔去。
身后传来剑气相交的沉闷声响,在他快要到达洞口的时候,一道无法匹敌的剑气就席卷而来,金光皓皓,宛若排山倒海,地上的石块砰砰爆裂。他急忙转身挥出一剑,这一下应对的有些仓促,剑势上有些不足,两股气浪就在他不远处碰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宁封只觉胸口一阵震荡,他飞身跳到洞外,又连连倒退了数步,这时忽觉腰间一紧,就靠上了一个陌生的胸膛,耳边响起关切的声音,“白弟,你没事吧?”
听出是曲殷的声音,宁封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
“白弟,你伤到哪里没有?”曲殷环着宁封纤细的腰肢软声询问着,说话时,一股炙热的气体就吐出来,尽数喷在宁封的脖梗根处,让他感觉很不自在,正要推开曲殷,却见闻凌天和闻清从洞口跳了出来。
曲殷的目光却久久停在宁封脸上,从侧面看过去,宁封的脸上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让他本就洁白的皮肤如同氤氲着一团美玉柔光,气息微喘,唇色红润,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白弟。”他情不自禁的又唤了一声,虽然也觉察出了有别人,却根本没朝他们看上一眼。直到其中一个人理直气壮地说道:“凌天,看到了吧,这个魔头刚才就是想找机会出来好与同伴会合。”
事实摆在眼前,闻凌天的神色更加冷沉,心知是自己大意了。这时,闻清好似猜出了他的心事,又道:“不过凌天你放心,他们也是两个人,只要咱们联手,定能将宝剑给抢回来。”顿了一顿,又道:“凌天,对待这些狡诈凶狠之徒,你可不能太心慈手软了。”
就算宁封再沉着冷静,这时听着也有些来气,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闻清就记恨上他了,将他越描越黑。他并不是个很容易动怒的人,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让人见到就会恶心难受。
他正欲痛骂闻清两句,却不想曲殷先开了口,“你滚一边去,这里属你修为最低,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闻清还在心中洋洋自得呢,听得这话霎时面色一僵。闻凌天在他面前从不以前辈自居,加上他比闻凌天年长,偶尔还会以兄长的身份训导他,久而久之,两人就都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了,闻清甚至还有种他与闻凌天是同一类人的感觉。此刻曲殷这一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不亚于拿刀子捅了他胸口一下。
其实闻清这人向来趋利避害,往常遇到争斗,他一般会往后站,先观察观察局势再做出对策,今天他是被宁封气着了,又为了不让闻凌天怀疑他,才这般积极主动。
闻清涵养非常,纵然心中恼恨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