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应岁与只是安分地牵着他,甚至没有扣手指。
原来只是想牵手吗?
还是把他当成会走丢的小孩儿了?
这一次,鹤云栎心里的失落比以往更甚。而缘由也很显然:他喜欢师父,他的心不纯洁了。
……
修仙者的脚力远胜凡人,求仙者要走一整天的路,两人不多时便走到了。
鹤云栎将陆长见给的身份牌交给了门口登记的弟子。
守门弟子看了一眼,懒散的神情忽然认真起来:“客人稍等。”
只见他扭头跑向值守的队伍,对着其中那位领头之人说了什么。之后那个守卫头领又拿出传讯玉简,发了一段信息。
不一会儿两位身着院判服饰的修士走了出来。正是那天审核云霄资料的楼院判与高院判。周院判因为被云霄“放过鸽子”,觉得尴尬,没有前来。
他们并未急着上前,反而在靠近门口时刻意压慢了脚步,暗中打量起这两位云霄来客。
因为这次是代表门派外出,因而在抵达前鹤云栎特地换上了掌门常服,里中外共计三层,每层都有刺绣和配饰,而发冠也是和衣服的华贵程度适配的羽冠。
至于应岁与则低调许多,只是将头发认真梳了梳,衣服制式并没有比他在门内的便服复杂多少。
这般对比鲜明的打扮很容易看出谁地位更“高”。
高院判拉了拉同僚的袖子:“前面那个戴羽冠的就是云霄掌门?陆宗师这么年轻的?”
自从那天被同僚们介绍云霄派的历代大佬和事迹之后,高院判便不可抑止地对这个门派生出了敬仰之情。
强大却低调,不爱俗名,不贪功利,逢乱而出,事后拂衣而去,深藏功名。多么伟大又高尚的一个门派啊。
对于他的错误认知同僚们几经挣扎,最终没忍心提前打破他的幻想。
反正只要一接触,就能知道和强大相匹配的是他们不合群的性格,以及极端我行我素的思考和做事方式。
被折腾几次就敬仰不起来了,谁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宗师已经不是掌门了。”楼院判解释道。“他早就传位给下一代弟子。现在的云霄掌门好像姓鹤,是他的师侄。”
“师侄?”高院判疑惑,“陆宗师没有弟子吗?”
楼院判知道他为何疑惑:“有啊。不过别人门派可能有自己的传承方式吧。”
唯贤是举,宗门至上。高院判心里的敬仰更深了。
“旁边那个穿道袍的也是云霄弟子?”他好奇问道。
云霄原来也有需要出家的道派吗?
楼院判本来没很在意旁边那个“平平无奇”的修士,直到被问才定睛瞧了瞧,这一看不得了:“是……是应,应丹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