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班新来的数学老师李教授本名叫做李解牛,而他本人也和他的名字一样的牛,乃是数学院出了名的古怪教授。他不仅自己在数学上的成就颇高,门下弟子也都个个有所成就,端方他们班上之前的那个数学老师就是他的弟子之一。
弟子临时有事要去美国参加学术研讨,当老师的就过来给少年班的一群小萝卜头代课。
老师给学生代课,这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但是一听说代课的人是数学院的李解牛,大家就都不奇怪了。
“李老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是物理学院的某大牛说的话。
“只要他不是来咱们生命科学院上课就行。”一想起之前和李解牛的辩论,生科院的张教授就头疼,他们生命科学和数学那种形式科学本来就不是能争得清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学生被忽悠的转系。
“听说老李去了少年班?难道是有什么好苗子?”这是物理学院的某个教授。
端方一眼就认出了个李解牛就是当初少年班面试时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师,而且有一次赶去上课的时候,他和程逸两人还碰到过对方一次,有过短暂的交流。
然后,端方就被李解牛清点成了少年班的数学科代表。
说是数学科代表,但其实需要端方管的东西并不多,李解牛的数学课并不强行要求大家交作业,端方也就不需要去收发作业。
但是,虽然不用交作业,端方却经常被李解牛喊去看题。原本校园生活清闲的端方一下子就变得忙碌了起来。
少年班本来并没有没有课代表,有的只是班长和学习委员,大家的学习任务大都是自己主动完成,并没有外力来督促。
这样的教学方式不可谓不开放,完全有别于学生们前面十几年所体会过的监管督促式的教育模式,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但是,这也意味着,如果没有极好的自制力,抵挡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诱惑的话,那将很难学有所成。
毛求星在这方面很谨慎,虽然没有了繁重的学习任务,但他作为寝室长,一直都很督促另外三名室友的学习。
“听说上一届的少年班有个男的打了一学期游戏,最后挂科挂了一半,就被学校退学了。”
“咱们科大听说挂一科就要留级,情节严重的还会直接退学,所以咱们别以为上了大学就可以轻松了,每一届少年班里都有被退学的人。”
说完,毛求星的视线就落到了成天熬夜黑着眼圈的丁知脸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丁知只好从电脑前抬起头。他揉了揉眼眶,两个黑眼圈无比显眼。
他无奈地耸耸肩道,“好啦,我懂我懂,你怎么就只说我,不说端方他们两呢?”
毛求星瞥了他一眼,一脸明知故问就别问了的表情。
他们寝室总共就四个人,程逸早已和辅导员打过招呼,听说他在筹划研发新型机器人的事情,学校自然是支持;而端方,现在早已从数学科代表变成了数学院的红人,不仅是少年班学院,就连数学学院的人都知道了李解牛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青睐有加。
寝室四个人,两个都忙忙碌碌,只有丁知一天到晚盯着手机电脑,熬夜不睡,毛求星不批评他批评谁呢。
“毛哥你别看我老是上网,我这是有正事呢。”说着,丁知就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