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伸手拨弄了一下巫琮肚子上软软的毛。
“hotch?”jj推门而入,于此同时hotch觉得掌下的毛一阵翻腾,再看过去的时候巫琮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趴卧姿势,一双眼睛半开半合,看起来一副随时能跳起来咬人的样子。
特别凶!
但是也就那一刹那,辨别出来人是jj之后巫琮就恢复了懒洋洋成一坨的姿势,三秒以内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趴在酒店的大床上了,对于目前只有一个纸巾包大小(并不是)的巫琮而言,这张双人大床堪比一片辽阔的草原,放眼望去都看不到边。
嗯,主要是因为他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了,要用后腿支着全身直立起来才能看得见羽绒被上头的景象。
hotch正站在桌边研究案件的资料,一张张照片在桌上排开,用便签标好时间顺序和相关信息,以时间为线索架构出整个案件的轮廓。
三年前moira被绑架,在此期间她一直被囚禁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遭受了严重的性虐待,并且怀了凶手的孩子,在分娩之后凶手将她和孩子送回了家中。
虽然巫琮觉得这是猳国的习性作祟,但是hotch认为其中绝对有着凶手本人的意志。
凶手需要的是一个妻子,而不是一个母亲。
hotch入神地思考着,突然感觉手碰到了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定睛一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巫琮已经跳到了桌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随手写下来的推测。
对于凶手的侧写就是从这些推测中来的,他们会有无数份这样记述着关键词的推测,一遍遍修正一遍遍调整,谨慎地面对手边的每一个线索所象征的含义,因为一旦他们的侧写出了偏差,那么整个案子都会偏向不可预知的错误方向。
巫琮念着笔记本上的东西,“远离人烟的独立房产?”
“moira只有左脚脚踝上有被长时间禁锢留下的伤痕,而且三年的时间里她的四肢并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的现象,这说明她是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的。”hotch说道,“可是她没能传递出任何信息,也许后来可以用她出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解释,但是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她的反抗会非常激烈,会不择手段的寻求生路,凶手必然需要一处足够安静的房产来安置她。”
“那这个呢?”巫琮又点了点笔记本上的写着的“医护人员相关”。
“怀孕期间会出现的状况很多,尤其是像moira这种被迫怀孕的女性,如果她在生下孩子之后没两天便毫不犹豫地把孩子丢弃,那么她在孕期尝试外力流产的可能性也很大。”hotch解释道,“孕妇可以使用的很多药物都是处方药,凶手比如有获取处方药的途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从事与医疗相关的工作,并且并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这也和我们关于他社会地位与性格的侧写相符。”
一个从事医护相关工作的人无论是思维逻辑性还是条理性都不会很差,而医护人员的社会地位恰好处于中上流甚至上流,一般人也绝不会去怀疑一个救死扶伤的人会是绑架强奸杀人的凶手。
巫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hotch极其自然地伸手捋了一把他的长毛,接着说了下去:“我推测他已至中年,白人,从事医护相关的工作,单身,平时会是社区里的老好人,单位里的和事老,自信并且能力出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但是实际上他内心极为暴虐,他的妻子性格强势,一定程度上压制了他的暴虐情绪,但是她在三年前离开了他,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孩子的缘故,而那个孩子最后也没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