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战尧走后,程霈霈捏着小糖球的腿玩了会儿,忽然抱怨道,“哥,你太过分了,金屋藏娇啊!怪不得不来接我!”
关河漫不经心的收拾屈战尧的毯子,连瞥都没有瞥一眼。
“哥你怎么能忍啊!这里太脏了!我的皮鞋!你看看,拉链都走坏了!而且居然没有地铁?!我叫了辆出租,车上都发臭的!太恶心了!”
关河说,“那你快滚吧。”
程霈霈捞起桌上的饼干啃着,“不是,你有没有良心啊,我那么大老远过来看你。”
关河看着他,“把你要说的事儿说完,我送你去宾馆。”
程霈霈清秀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不能住你这儿吗!这边宾馆肯定都有老鼠!”
“我这儿也有。”关河指了指沙发,“在你底下啃你掉下来的饼干屑呢。”
“卧槽!”程霈霈蹦起来,缩到了墙角边。
关河收拾好东西以后站到他面前,“你如果要说裴市长的纸条那就免了。”
程霈霈被堵了个哑口无言,愣了一会儿才说,“爸不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吗,再说了,这边的景观业好好弄应该能赚很多钱,你在这儿扎根驻基了大半年,也该熟门熟路了吧。”
关河说,“做生意这事别找我,我说过,我只想安安稳稳做个警察。”
程霈霈看了眼关河,重新坐到沙发上,“哥,我知道你不乐意受人摆布,但靠我不行啊。”
关河笑了笑,“好歹也是德国名牌大学mba专业的。”
“靠,那不是我买的证书嘛。”程霈霈晃荡着腿,“我是个败家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哪儿有你聪明,哪有你会管事啊。”
“那你就别做败家子。”关河倒了杯水喝着。
“我他妈做了二十年败家子说不做就不做我面子往哪儿搁,再说了,不得有个缓冲期啊,少则五年,多则一辈子。”
关河:“……”
程霈霈的废话可以让男人沉默,女人流泪的那种。
关河自顾自去厨房喝了碗粥,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说,他晚上还得去警局值班,于是提起他的行李把他往外送。
“送你去宾馆。”
“哥……你是不是去警局啊?”程霈霈嘴里咬着一根碎碎冰。
“嗯。”
“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这次我可是受老爸嘱托才来这儿的,使命完不成我卡就要被停了。”
“你说。”
程霈霈跟他挤进了电梯,笑眯眯的说,“徐川。”
关河回头看他,眼里划过一丝惊诧。
“好像是位大叔,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得找他问点事。”
关河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那你跟刚才那位什么关系啊?”
“他还穿着你特别宝贝的运动服?是不是旧情人?”
“他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