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战尧醉的神志不清,劈头盖脸一阵脏话,关河耍完狠后又很轻的叹息了一声,“听话,跟我回家。”
屈战尧看着他没有说话,俩人在寂静的黑夜中如同对峙般站着。
突然,屈战尧身子一软,往前倒去,关河伸手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
不只是手,身上其他地方也烫得可怕,他发烧了。
那温度透过指尖,穿越灵魂,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屈战尧在一阵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他捏被子,又给他喂了一口水,很凉。
他头晕想吐,身体轻飘飘的,大概快烧傻了。
“难受。”屈战尧下意识的嘟囔出声。
那人摸了摸他的脸,将冰袋贴到他额头上。
他梦见他们高中那会,他跟人打架,打得两败俱伤,他灰溜溜的躲起来,被关河找到,对方一边骂他白痴一边很轻的用手搓掉他脸上脏兮兮的灰尘。
“没事了,没事了。”有人在他耳边说。
屈战尧闭上眼,梦里给他擦脸的关河和现在在他耳边说着“没事了”的关河恍然重叠在了一起。
在生病的时候,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了。
第33章
屈战尧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他还有些头晕,下床的时候腿发软,一看时间,过了一天一夜了。
他连忙给老板打电话,结果是警察接的。
说让他过来领工资,老板被叫去警局问话了之类的,估计以后这店得停业几个月。
屈战尧云里雾里的点点头,挂了电话后往床上一倒,又迷迷糊糊睡了两三个小时。
他被一个电话吵醒,陌生号码。
“喂。”
“好点没有?”关河那边声音有些吵,他捂着听筒走到外面。
屈战尧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大概是关河的家,房间不大,但很干净,床头是一个大大的书柜,上面塞满了各种他看不懂的书,左拐就是阳台,飘着淡淡香气的衣服被风吹到了他脸上,屈战尧捡起来,拎着那件白色衬衫发了会呆,才把窗关好。
他将电扇打开,心中那股莫名的燥意才稍稍被驱散了一点。
一直到关河再次问了一遍,屈战尧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对着听筒出神了一分多钟了。
“嗯,谢了。”屈战尧语调放得很慢,似乎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把药放在客厅桌上,厨房里有粥,你起来吃了再吃药。”关河说,“我下班就回来,你再睡会儿。”
没等屈战尧说话,他就挂了,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
没一会儿关河的短信就来了。
“刚才忘了说,我把衣服放在浴室里,你可以洗个澡。”
屈战尧从厨房踱步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到浴室,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蓝色运动服。
那一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熟悉的领口上被他用针线缝了关河二字,歪歪扭扭的,特别丑。
屈战尧想起关河看见这两字时嫌弃的表情,忽然有点想笑。
没想到他还留着。
一声短促的猫叫使他的思绪又被拉回现实,屈战尧转身,发现了一只棕白相间的猫竖着尾巴使劲瞪他,仿佛自己侵占了对方领地一般。
仔细瞅了会儿,他发现这猫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