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移栽的,过来时还只到旁辉肩膀高,如今已经超过了旁辉许多。只是总是不开花。今年终于开了。满院子都是花。
这房子确是旁辉的,沈晾过世的第七日,一个青年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找到了蜷缩在沈晾房间里的旁辉。
“我的律师资格证被吊销过,当年他对我说,我还有重操旧业的一天,我信了。”谭李灵将一份材料扔在旁辉面前,“他从来没有失约过。”
沈晾的名誉恢复,他的案子重新经过了鉴定,在他入狱之前的所有案子都和他再无关系,因替他辩护而几乎无法再在这个行业里生存的谭李灵的资格证吊销被撤销,这几乎是不曾发生过的事。
谭李灵带来了一份遗嘱。
那是沈晾早在事发前四个月交给谭李灵的。他死后,所有资产和权利都留给旁辉。
“男主人公受到了流言、绯闻与诽谤……却在真相大白时,所有人都原谅了他,揭开了误会,好像之前一切对他所造成的伤害都不曾存在,可以一笑而过。为什么最后仍旧有人向他开枪?”旁辉的手指抚摸着封面上沈晾的照片,仿佛是无心般问道。
卢苏麒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因为……因为他和小镇居民之间已经存在了隔阂,无法再消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