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强迫症啊这是。”杨平飞低声抱怨了一句,听到旁辉说:“进来吧。我确实算是寄人篱下啊,哈哈,住他的地方,才算是欠了他的,我给他当‘保姆’他才肯接受嘛。”
“良苦用心啊,辉哥。”杨平飞忍不住咂嘴。
“说吧,什么事儿啊。”
杨平飞看着旁辉身上的围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然后正色说:“其实是王队找我来的,昨晚八点十分沈英英被杀害了。”
旁辉的耳中“八点十分”这个时间点落下了着重号。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晾紧闭的房门,说道:“这跟我们没关系了吧?”
“哎,王队知道沈晾这个人,他让我来请他画一张人像。其实我觉得吧,我也算是目击者,见过那个凶手,让局里的侧写师画一张出来不就得了,小李的画工也是不错的。”
旁辉笑了笑,这个笑容在杨平飞看来有些高深莫测。“没有谁能比沈晾画的肖像更好了。你在这坐着,我去跟他说说。”
杨平飞见旁辉主动揽下了这个难办的活,不觉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也不太敢跟沈晾对话,更别提提要求。沈晾就是这么个人,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而事实是你真的欠了他二五八万。
杨平飞想起沈晾的本事就不住咂舌。他的预测除了时间不准,其他都很准。沈英英中了三刀,一刀擦着心脏,两刀在腰部,还有一刀几乎割断了她的喉咙。对方的力气非常惊人,潜水游泳的本事也很高,一猛子扎下去,现在还没有接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情报。
旁辉走进沈晾的房间关上了门,杨平飞就开始在客厅里转悠。客厅布置得很简单,是两个同居男人的简单,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沈晾的一件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几个啤酒罐摆在茶几上,还有一个留着污渍的咖啡杯,旁辉的痕迹很少。
杨平飞正要在沙发上坐下来,就看到旁辉和沈晾从门里出来了,他刚刚弯曲的腿连忙伸直,有些尴尬地站在了那里:“哦,你们好了啊,不是,你画吗?”
旁辉几乎想要把他的嘴缝起来。沈晾看了他一眼,来到他的面前把那只咖啡杯拿走,再度走进了门。杨平飞确定自己在沈晾进门之前被狠狠瞪了一眼。旁辉说:“他答应了。”
“啊?”杨平飞楞了一下,接着说,“哦……那我——那他什么时候画好?”
“明天吧。阿晾很快的。以前在警队的时候,他半个小时就能画出来。”
杨平飞说:“那、那我明天再来。”
“别来了,”旁辉说,“我给你送去吧。”
杨平飞只得点了点头。
第二天十点左右,杨平飞看到旁辉被一个警员小李带进来,小李说:“找你的。”杨平飞立马就叫了一声“辉哥”。
旁辉微微笑了笑,把一个黄色的文件袋交给他,说:“昨天阿晾花了很长时间,我估计你们都可以直接当照片用了。他很少这么关心什么案子。”
杨平飞受宠若惊,心里又觉得有些怪异,手中打开了那份袋子。旁辉说:“我先走了啊,还得去买菜呢。”
小李好奇地看着旁辉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