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研究所在苏军解放萨克森豪森集中营之前,就被炮火轰上了天。除了被免职而躲过一劫的路德维希以及被送到集中营等死的无效试验品之外,其他人无一幸存。
就连资料都被烧得只剩下半拉。
萧胭负责整理这些资料,反复的翻阅,试图从中找到细碎的线索。
“虽然实验你并不在场,但实验记录中多次提到过你的hela是实验药品的原型,你也曾向他们展示过最终级nidhogg的效力。从这些来看,很有可能会被法官理解为你虽然没直接给过他们药物,却在技术上对他们进行帮助。”
“另外......hela跟nidhogg是什么?”
医生听到这两个名字,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解。手指支住下巴,思考了良久。
穆勒与希姆莱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极端种族主义者。
这一点体现在穆勒身上,就是高逼格的取名方式。
hela是北欧神话中邪神洛基的女儿,也是死亡之神。而nidhogg是盘踞在世界巨树旁边的黑龙,当他咬断巨树树根之日,便是诸神黄昏的降临之日。
“还记得你看过的那只猴子吗?若是我没猜错,hela指的就是它。”
她自然难忘那可怖的场景,摇摇头定了定神,“那nidhogg呢?”
医生笑了起来,优雅而温和。
“是你啊。”
萧胭直接把笔记本拍在了桌子上,起身就要走。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否认,是我救了你。”
在她起身的瞬间,医生握住了萧胭的手腕。他站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下巴埋在了她的颈边,声音低沉却轻柔:“你的心为什么会跳的那么快?”
“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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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次庭审宣读时刻提到了人体实验案子之后,后面的几次开庭,依旧没有涉及到这个案子。
仿佛这件事情已经被人所遗忘。
埃尔伯格先生另外两位委托人都是处于卫生部门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位置,或许做过投机性的事情,但总的来说没什么违反国际法的行为。
在法庭之中,他们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苛责。
他们是最平常的官员,也是最无足轻重的喽啰。
萧胭在开庭结束之后,跟康芙拉一起找了一家餐厅来解决自己的早午饭问题。
餐厅门口,有一个书报摊。
她看到封面的一张照片,标题特别醒目的印着:远东军事法庭审判。
脚步顿了顿,她掏钱买了一份。
不知是不是由于开庭的缘故,法庭周围的餐厅人都特别多。没有空位置的情况下,服务生只得将她们引导到一个少女所在的空桌旁,礼貌的询问是否可以拼桌。
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传统的沙丽服装,浅蜜色的皮肤,五官长得相当精致。
她看上去十分友好,基本没有犹豫便答应了服务生的请求,并且很热络的用德语与她们交谈了起来。
这本该是一件令双方都愉悦的事情,但当得知她们是刚才庭审被告的律师团成员时,她却蓦地变了脸色,嘴里吐出了一连串带着愤怒的责问。
少女口音有点重,愤怒中说的还是英语。
萧胭拧眉听了半天,压根没听懂几个词,转头问康芙拉:“犹太人还有印度籍的?”
在公共场合吵起来是件令人有些尴尬的事情,康芙拉表情有点不自然,小幅度点了点头。
萧胭沉默了一会,对少女道:“法庭是讲求证据的,而我们目前所得到的一切证据,都显示今天有两名被告是无辜的。”
说完,抖了抖报纸,拿起来挡住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