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帮二少与五少,分别代表着两种极端。
瞿五少信奉的名言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以,只要有他的地方,必定少不了女人。
但瞿二少可不一样了,人人都说,瞿帮二少是打心坎里看不起女人的沙文猪,偶尔玩玩还曾听闻,至于哪个女人有本事在他的地盘横行无阻?这倒是头一回的大新闻!
“你扯完了没?”絮絮叨叨了一个钟头,瞿翼不嫌口渴,他都听烦了。
何况,五步远的距离外,还有个女人正睁着一双火眼金睛怒瞪他!
“我明白,你还有更紧急的私务要处理,对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刚,女的烈,不来点刺激的怎么对得起大家?“去吧!二哥,我改天再找你确认进度,好好加油,不要丢了我们瞿家男人的脸唷!拜拜!”
瞿翼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
“讲完了?”怒火佳人紧盯着他。“那好,该换我讨回公道了。”
逐步逼近他,华不悔的表情凶狠,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杀气。“说!你快给我说!”
他飞扬的剑眉轻挑。“说什么?”
小拳头握得死紧,她快忍无可忍了!“说、对、不、起!”
剑眉挑得更高。“我干嘛跟-说对不起?”
“因为因为”华不悔的脸蛋涨红,但为求正义,她还是坚持不吐不快:“因为你下午强吻了我!”
想来就令她倍感痛心,身处在龙蛇混杂的华人城二十年,她洁身自爱,从不随便和男孩子交往,他今天却如此轻率地夺走了她纯纯的初吻!
气!她好气!
总认为,无论出身高或低,她的前方总会有着一段既定的命运在等待,那将是一个真诚的男人,带着他的真心来到她面前,他们会相知相惜、他们会白头到老--
她所有的所有,都是为那个男人所保留的礼物,可是瞿御这个王八蛋做了什么?!他侵犯了她引以为傲的贞洁!
嘴角扬起一丝属于男人的自得,他的气息轻轻吐-:“我并没有强吻。”
“哪里没有?”
“-明明很享受那个吻。”
“你说什么?!”她哪有享受他的吻?鬼才会享受他的吻!
猛烈地摇晃着小脑袋,华不悔死也不肯回想起下午那唇舌相接时,酥麻带电的感觉!
“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快点跟我道歉!”如果他愿意跟她道歉的话,也许她会考虑原谅他。
瞿御扯开不驯的笑,黑眸转炽。“免谈。”
“你--”火大地倾向前揪住他的衣领,她气得七荤八素,真想真想咬他!
想到这里,华不悔算准角度,俯下头碰触到他微温的唇,正想使劲咬他,却被他反客为主地攻占了她的口。
意识到情况不妙,她想紧急撤退,一双铁臂却早一步环绕住她,使她进退维谷,只得僵在原地。
两双眼睛亲密地对上了。一双是盈满戏谑;一双则是火冒三丈!
渐渐地,他找到了对付她的罩门。三不五时这样逗逗她,见她气得跳脚,发怒到想砍人的模样,就令他龙心大悦,玩上了瘾。
然而华不悔却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这样的乐趣!
若是现在手里有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剁下他的脑袋,再割掉他的舌头,然后
“唔。”他在干嘛?为什么又
华不悔无法再想,随着唇上的压力遽增,她的脑袋、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发晕!
两人同时坠入了一片火海!
隔天一早,殷禄精神饱满地走向饭厅,一踏进门,就瞧见了华不悔纤瘦的背影。
“不悔,-也来吃早餐啊?今天起得特别早哦!”他忙着叫厨房的妈妈桑替他盛粥、布菜。“怎么不说话?喉咙哑啦?”
他笑笑地含入第一口粥,接着又很快地把那口粥全部吐了出来--
“噗--”惊愕地指着她,殷禄的舌头当场打结。“——”
“拜托!殷大哥,你很没水准耶!饭粒都喷到我脸上了。”华不悔装作不晓得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继续低头吃她的稀饭。
但殷禄岂会善罢千休?“不悔,-的嘴唇怎么了?肿得像条小香肠似的!”
饭厅的门再度被推开,瞿御踩着缓慢的脚步走进来,华不悔故意大声地说:“你不晓得半夜被蜘蛛尿洒到,嘴巴会破、舌头会肿吗?”
“好像有这种讲法,不过,那只蜘蛛的尿也未免太多了一点!”瞧她的嘴唇肿得多离谱!
“二少爷早你看不悔她”
哇!大香肠!
殷禄后知后觉地回头,赫然发现主子的嘴唇肿得更厉害!
“你们”不会是造成彼此嘴唇红肿的大小蜘蛛吧?
“不关我的事!”华不悔撇得干干净净。
“安静吃你的东西。”瞿御冷脸以对。
“喔”情况超诡异。
三人沉默地用着早餐。
“二少爷、殷总管、华小姐,这是今天早上的甜点。”好一会儿过后,佣人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连忙送上饭后甜点。
“这是什么?”殷禄开了一个话题。
“报告总管,这是英国茶配上加拿大枫糖制成的水晶茶冻。”负责端餐盘的佣人答道。
“看起来口感不错。”
“嗯。”瞿御意有所指地盯着华不悔的胸部应声,并说:“想必触感也不错。”
“对!呃不对!”殷禄点头又摇头。茶冻是拿来吃的东西,没事用手碰干嘛?“我说二少爷啊!唔耶那个你们我”
二少爷的眼神太邪恶,而华不悔的脸蛋红得像是可以挤出血来了!
该死的登徒子!他竟然还敢提醒她,昨晚那一吻失控后?他对她上下其手的情节?!
差一点昨晚就差那么一点,他的手就要解开她胸罩的扣环了耶!千钧一发之际,还好她趁机咬破他的唇,才得以抽身。
想不到,这男人也是不容许别人占上风的,压着她又是一阵狂吻一直到他也咬破了她的唇为止。
她还记得,当她捣着嘴跑回房间时,唇畔上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以及他与她鲜血交融的痕迹
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她得贯彻她坚持的理念,她是被强吻的!既然是被强吻的,怎么可以太陶醉其中,不断回想起那些火热的片段?
低头将水晶茶冻三两下解决,华不悔倏地站起身,不愿意再与他同良一室。“我吃饱了。”
“哇,-今天的动作好快!”殷禄讶道。
她指桑骂槐地回说:“跟禽兽一起吃饭,会让我倒足胃口。”
轻扯嘴角,瞿御斜睨着殷禄。“人家在说你了。”
“嗄?”关他什么事啊?
华不悔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说的是你,禽兽!”
他点点头,一副虚心求教地开口道:“请问我是怎么个禽兽法?”
“你你强吻了我!”
好奇怪!他的反应太奇怪了!懊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在等着她跳下去吧?
她迟疑着,但心念一转,想到还有殷禄在这里,也就比较安心了。
“有吗?”他装蒜!
“有!”
“像这样?”压下她的头颅,瞿御得逞地吸吮着她甜蜜的唇舌,眼睛里面隐含着挑衅的意味。
“你!”可恶!他以为就只有男人可以强吻女人吗?
她偏不!
勾住他的肩膀,华不悔不堪被激,硬是胡乱地回吻了他。
两人在饭厅吻得不可开交,殷禄频频拭汗,桌上的冰开水瞬间被他一扫而空。
太火辣了!一大早就这么重口味,身体怎么受得了!
正当饭厅内的温度陡升,干材烈火烧得正旺盛时,一名警卫却冲进来禀报道:
“二少爷,有一男一女试图潜进城堡,刚被我们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