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着侮辱的味道。
苏禾恼火之极,抹了一把眼泪,气恨地直叫:“我没有……啊,你干什么?”
她被横抱了起来。
为了防止掉下去,她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去医院。”
他的声音始终是冰冷的,可手上却在努力让毯子包住她的身子。
她觉得脖子疼,人也无力,是需要去医院,不管怎样,今天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怕早被人折磨得立即寻死都觉得迟了。
这份救命之恩,她无法狡辩。
理智恢复后,她已经知道自己刚刚对冷陌过于无礼了,当他们乘电梯下来,坐到车里时,她终于很真诚地道了一声:
“谢谢你,冷先生。”
“靠着躺一躺吧,到医院,我叫你。”
冷陌的声音好像柔了几分。
她闭上眼,感觉眩得厉害。
车子启动,飞了出去。
迷迷糊糊地,她睡了过去,脑子里好似浮现了很多很多画面,她痛苦地把自己蜷成一团,梦镜当中,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走上了绝路……
“苏禾,苏禾……你醒醒,你在做噩梦……”
有人在叫她。
她不愿醒来,想就此死去,如此就一了百了的。
这世上已经没了爱她的人。
可有人摇醒了她,抱着她在奔跑。
她的眼泪在止不住地流淌,嘴里则不断地叫道:“疼,我疼,心好疼……”
而抱着她的男人则急切地应道:“苏禾你忍忍,马上到急诊室了……大夫,大夫,救命……”
那个冰冷地嗓音竟透出了几丝紧张。
他在紧张自己。
为什么?
她透过眼底的水气睇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感觉自己一出事,就牵动了他的情绪。
可她为什么能影响到他?
……
经过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可能就是有点脑荡震。
冷陌谢过医生,看着病床上精神不济的苏禾,说:“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医院,没有人能再欺负你了。我去缴费。”
他转身出来,正好遇上柴禾。
刚刚,他有给柴禾打电话,让他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你受伤了吗?你今天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柴文上下打量着,这个人完好无损着呢!
“不是我。”
冷陌淡淡回答。
“那谁能让你这么紧张?”
这老小子的性子,说有多寡淡便有多寡淡。
冷陌拧了一下眉:“是苏禾,在她的婚房里,被几个人入室欺负。”
柴文一脸震惊:“婚房?入室欺负?她不是离婚了?”
冷陌的面色沉沉着:“那几个人被我打了一顿跑了,我顾着救她没把他们绑了,你去查一下,谁做的。”
“好,马上就去。”
他答应道。
“等一下,这个你帮我去缴一下。”
冷陌把缴费单拍到柴文身上。
柴文目光一转,左右看了一下,把人拉到角落,压低着声音说道:
“我可查清楚了,苏禾把简家那位小祖宗推下山,差点就截肢,要不是你请的医生,那小祖宗就废了,可我瞧你这个意思,非但不打算为小祖宗出气,还想护着她,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
冷陌横一眼,什么都不说,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