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答应傅雪儿对你提出的任何要求,千万记住。」
话还没说完,手机出现插播,刑事警察请她到警察局配合案情的釐清。
原本已经穿戴好准备上班,她只好致电杜凯菲,告知自己会晚些进公司,她要先去警局一趟。
到达目的地,为她做笔录的是一位貌似年龄与她相仿的女检察官。
等待书记官架好摄影机,拍摄的红点亮起,宋胜霖的讯问正式开始。
「宋胜霖小姐,从现在开始,针对刺杀案件作相关的说明,请你就所知道的资讯,诚实、详细且清楚地告知我们检方。」
「请你记住,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未来可能会作为法庭上之参考,笔录一旦完成且经本人具结,如发现有任何虚偽之陈述,我们会以偽证罪将你起诉,请问你是否了解?」
宋胜霖应了声是,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根本不必畏惧检方的调查。
「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你曾经遭傅雪儿绑架,能否请你说明一下,你跟傅雪儿之间是什么样的关係?」
郑语书打开卷宗,里面都是傅雪儿做的笔录,虽说案件不同,但她的确提过宋胜霖这个名字。
「我跟傅雪儿是国中同班同学,在学期间,因为我行动不方便的缘故,常常遭受同儕的排挤,而带头的人就是她。」
「因为父亲是学校的董事,她在学校基本上是横着走,不只同学,就连师长她都没看在眼里,不少同学看她家里有钱喜欢巴结她,就唯独我一个人不愿意,便从此成了她欺负的对象。」
「在她的观念里,像我们身体残缺的人就是底层的存在,相较她这种有家室背景的人来说,就是不该活着的人,我后来受不了她的霸凌,向学校申请了在家自学完成学业,毕业后只有辗转听到一些有关她的消息,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直到去年在傅家主办的慈善晚会上我才再遇见她,在晚会后过没几天,我在量贩店又遇见她,那时候的她,全身穿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她认出我后,我们两个在量贩店内起了点争执。」
郑语书看着宋胜霖,「你们起了什么争执?」
「她觉得我能在慈善晚会上以总裁的女伴出席,势必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方法,当下我只想赶快离开现场,应付了她几句后,她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便向我扑了过来,最后是店里的保全将她带离开的。」
「回到了车上,我的记忆解离障碍症发作了,等我回过神来了时候,我已经在我们总裁的家里了。」
郑语书翻着资料,「在杜凯菲总裁送你回家时,你在巷子口遇到了黑衣人持刀向你抢劫,幸运地没有受伤。」
宋胜霖又忆起那晚,她的胸口有些闷,头也低了一些。
郑语书让员警拿来一杯水,让她先喝口水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