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的女人迷糊醒来,却发现身侧没了男人的温度。
掀开被子正想下床寻找他的身影时,杜凯菲恰好开门走进房间。
「怎么醒了?」男人把女人塞回被窝背靠着床头而坐,刚在书房喝了几杯导致他现在体温有些高。
宋胜霖侧身把头放在男人的大腿上,「发现你不在,所以醒了。」
「刚在书房喝了一点,我等酒意退了点再睡。」
「你怎么又喝酒?忘记上次住院的教训了?」宋胜霖锤了他的大腿,杜凯菲上次进急诊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两杯而已,没喝太多。」转头看向窗外,圆亮的月亮正高掛在天空中。
「在想傅雪儿的事?」宋胜霖握上他的手,与他一同欣赏着月色。
「嗯。」
杜凯菲其实心里很忐忑,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宋父是听命于傅雪儿的证据,跟傅家一战又势在必行,宋父假设站在对立面,对宋胜霖来说一定是不小的打击。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倘若最终走到对簿公堂的那天,该怎么办?
「你不要顾虑我,放手去做吧。」女人像是看穿他心思一般道出这么一句。
「这不仅是你跟傅家的战争,也是我跟我父亲这么多年的了结,」她坐起身鑽进他的怀里,「对我而言,父亲这一个词就只是身份证上的几个字罢了。」
「你家跟傅家有多深的恩怨我不清楚,但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傅雪儿直到现在都要针对我,甚至联合我父亲来对付我,到底为什么?」
杜凯菲怕她又掉进漩涡中,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不要想了,睡吧。」
平静的时间直到在上班中的宋胜霖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为止。
「喂?」
「好久不见,老同学。」
「请问你是?」
「听不出来我是谁?」女人语带挑衅,「要不要我帮忙替你回忆?」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一阵寒意从宋胜霖的脚底窜到头顶,她差点失去平衡,幸亏她及时扶住墙壁才没有跌倒。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宋胜霖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紧张,就算多年过去,傅雪儿偏激的个性不曾变过,如果对她示弱只会让她助长她的气势,认为自己是对的。
「等等我传给你一个地址给你,一个小时之内过来找我,不准带人陪同,否则后面会有什么东西在等你,我可不敢保证。」
不过三分鐘,傅雪儿传送赴约的地址到宋胜霖的手机里。
宋胜霖记得这地址附近有座偏远的废墟。
走进办公室,她拨打杜凯菲办公室的内线。
「什么事?」
「我下午要请假。」
「为什么?」
「临时有事。」
「假单记得补上。」
接近午餐时间正是电梯的巔峰期,楼梯走到转角处,她的嘴巴突然从后被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