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夏染歌,参见皇上。”见皇帝盯着,夏染歌连忙挣开南宫雪枫的手,站到跪着的夏妃身后,才对着皇帝施施然行礼。
南宫雪枫也不生气,挑了挑眉,这夏染歌真是应了那句女人善变的俗言,刚开始对御史之女张扬跋扈,接着对北堂亦冷嘲热讽,现在又这样温婉娴静,实在让人惊叹她态度的变化之快。
北堂霖虚扶一下,示意夏染歌不必多礼,问已经替皇后检查完的御医道:“如何?皇后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唇色发紫,双目紧闭,这是中毒症状。至于所中何毒,还要容臣细细查看才知。”御医恭敬地禀告道。
“来人,将皇后送回凤翔宫,再将大理寺卿给朕叫来!”北堂霖说着,一双凌厉看不见笑意的眼睛扫了扫跪在地上的几位宫妃,再看了看凉亭之外的众人,手狠狠拍在了桌上,“哼,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朕的皇后都敢毒害!”
北堂霖话音一落,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微垂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在一片寂静中,夏妃身后跪着的一个小宫女却突然‘嘤嘤’哭出声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宫女对着北堂霖的方向连连磕头,浑身轻颤,三两下额头就红肿了一片。
夏妃一身水色宫装,或许是因为保养得当,年过四十却依旧身形婀娜,只是那画着淡妆的容颜上细看稍稍有一些尾纹,却并不影响她的温顺淑婉。
见自己的宫女莫名其妙开口,形若癫狂,夏妃吓了一跳,面色微白,连忙拉住那个小宫女斥道:“春幸,你在说什么胡话!”
看到这一幕,北堂霖眉头一皱,怒喝道:“夏妃,你放开,让她说完!”
春幸没有停住磕头,只是道:“奴婢也是听夏妃娘娘指示才对皇后娘娘下毒的,奴婢家人都在夏妃娘娘手里,迫不得已啊!还请皇上饶了奴婢吧!”
此话一出,皇帝将目光移向夏妃,夏妃登时煞白了脸,连身后的夏染歌都紧皱起了眉头。
“春幸!你胡说!本宫何时叫你给皇后下毒了!”夏妃颤声质问,她一直自问从来没肖想过什么位置,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己身边的人被别人收买了来诬陷她,让她始终觉得难以置信。
春幸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夏妃,甚是委屈:“夏妃娘娘,奴婢本不应该开口的,但是皇后娘娘平日里对您宽厚有加,奴婢不忍伤害无辜的皇后娘娘啊。”
“夏妃,你还有什么话说!春幸可是你身边的人!”北堂霖又是一拍桌子,怒道。
夏染歌见皇上动怒,而南宫雪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脑子里飞快地将整件事过了一遍。
夏妃明显是被陷害了,可是连夏老夫人都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她要怎样才能保全夏妃?
突破口,只有春幸!夏染歌看了眼低头哭的伤心的春幸,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连忙跪下道:“陛下息怒,臣女有一问可否请春幸姑娘回答!”
☆、保全夏妃
夏老夫人见夏染歌大声开口,连忙在一旁扯了扯夏染歌的裙摆,生怕她的莽撞为夏家带来祸事。
“哦?你想问她什么?”北堂霖冷声开口,但却是没有拒绝夏染歌,更没有怪罪她的无理。
听见北堂霖冷淡的声音,夏染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就看在是南宫雪枫将她带上凉亭来的份上,北堂霖也不会治她不敬之罪。
南宫雪枫和北堂钊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