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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和符咒(1 / 1)

浴室里,水流哗哗作响,宋敛与镜子中自己对视,脸上一片绯红,春色撩人,反倒不好意思般低下了头。暖气盈盈的浴室,令人舒服叹息,梁苛如同可灵活移动的冷气团,周围的暖气碰上都是避让三尺,宋敛脑门一凉,便知这个淫鬼又搭在自己身后,布满了水珠的镜子上歪歪斜斜的写着“梁苛”两个大字,“梁、苛”,宋敛念了出来,身后的梁苛好是一番激动,张口咬在宋敛的脖颈,“嘶”,宋敛身体微缩,嘴里骂道:“你其实是僵尸吧”。

梁苛不忘正事,扯着悠长怪诞的调子问道:“今天和你吃饭的那个女人是谁?”,呵,宋敛内心冷笑,“与你无关”,梁苛轻轻一笑,他就知道宋敛不会老实回答,手掌悄悄伸进睡裤里,冰冷的触觉告诉宋敛,梁苛在占自己的便宜,手指也消停,慢慢探进缝里的小洞,明显的威胁让宋敛后退着身子试图躲避梁苛滴水不漏的攻势,“她只是我同事,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宋敛对着镜子大喊,梁苛抬眼望向镜子与脸色将近崩溃的宋敛对视。

他趴在肩上,咬着宋敛柔软的耳垂肉,低声说道:“宝贝早点说不就好了”,“好了,我们去睡觉吧”,梁苛将放在宋敛屁股里双手轻轻拍了一下后又迅速抽出来,拥着宋敛走回卧室,双双倒在床上,宋敛不再挣扎,眼里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回想到梁苛在浴室里的质问,宋敛心中一阵凉意,原来这个变态一直跟在身边,想想心底就发寒。

整个夜晚除了拥着宋敛,梁苛没有多余的举动,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的宋敛终是抵挡不住汹涌的睡意,沉重的眼皮像两块磁铁般重重地合在一起。

梁苛是鬼魂可以不睡觉,睡眠中的活人灵魂体最为明显,作为一个游荡在人间多年而不受阳间人气所伤的鬼魂,梁苛显然不是普通的小鬼魂,能轻易看透别人的魂体变化,自然能看得出宋敛睡没睡着。

半夜,宋敛在睡梦中冷得发抖,下意识的伸手寻找被子,可再厚的被子也是作无用之功,他枕边躺着一个游荡在人间多年的厉鬼,梁苛身上的鬼气可想而知能有多浓郁,所到之处带来的温度都能与周围温度形成温差。

不出所料,宋敛哆嗦着睡了一晚,早上起床的时候鼻涕横流、不通气,生理性的泪水蓄满了眼眶,翘挺小巧的鼻头红红的,整个人散发着病弱的气息。

“哎、哎,这位小道友,我看你黑雾缠身,无精打采的,怕是有邪祟在作怪啊!”,宋敛拖着头重脚轻的身体赶往公司,刚停好车,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酷似流浪汉打扮的老者看到宋敛顿时双目放光,激动地跑到宋敛跟前说道。

宋敛只觉自己晕头转向,沉重的脑袋让他疲惫不已,对于迎上前来的老者,随意将口袋中的所有纸币悉数塞给了他,“哎,我不是乞丐!”,老者高呼着,可显然宋敛没有多余的时间。老者眼看宋敛昏昏沉沉的模样,伸手缕了缕花白的胡子,一枚鲜黄色地符咒塞进宋敛的手心,胸有成竹地说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神神叨叨的,宋敛不以为然,将符咒顺手放进裤袋中。

办公室暖烘烘的,催人入睡。宋敛埋头翻阅着一叠叠文件,公司各个环节的运行都需要得到宋敛的审批,工作一天下来,挂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时不时地滑落,宽大的落地窗缓慢地换上了华幕,站在高处,城市夜色尽收眼底。

吃了两颗特效药后,到了晚上,症状没有早上那样糟糕了。端起手边的咖啡,温热的水汽冉冉升起,醇香的味道在口中荡漾开来,暖流下肚,才让他对身边一切感到实在感。

口袋中符咒在此时存在感十足,粗糙的质感磨擦着宋敛细滑敏感的大腿肉,宋敛忍不住将其掏出来,放在手心,细细端详起来。黄色的三角糙纸中间还张牙舞爪地画了几笔朱砂红,看不出是何形状。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将符咒放进了西服的内侧中。

梁苛不愧为厉鬼,宋敛刚出电梯口,一股阴冷阴森的气息直冲天灵盖,面前阴风刮过,宋敛便在这团隐形的力量半推半就地进入家门。

梁苛在在家里等了一天,闻到宋敛的味道更是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搂住了令人爱不惜手的腰肢,冰凉的手掌沿着后腰探进内裤中,宋敛的西装要脱下来也要费些时间,突然间,一道金光闪现,瞬间在梁苛的手掌上灼烧出一个黑洞,看起来触目惊心。

宋敛愣住,没想到那个老头真有几分本事!身后的动作停住,宋敛心中暗喜,不过侥幸心理并没有存在多久。一股蛮力勒住了呼吸,他的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腰间那双已然化成实质的双臂,雪白色地肌肤,青色地静脉仿佛要挣脱薄薄一层皮肤呼啸而出,被符咒灼伤的手臂,还留下了一个黑洞,宋敛的身体抖得像筛子般,眼睛根本不敢往别的地方看,双腿打颤。

“呵,老婆学坏了,什么人给的东西都乱带回家,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呢!”梁苛低头搭在宋敛的劲窝间,瘦削的下巴冰冷戳人,抵在宋敛肾上腺素飙升而滚烫的皮肤上。

宋敛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想象后面抱着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怪物。梁苛很生气,但他舍不得对宋敛下重手,只好换一种方式。

不等宋敛思考对策,被梁苛拦腰抱起,巨大的手劲让宋敛一头扎进了梁苛的臂弯,下意识地抬头,两人第一次打了个照面。

蔓延在半张脸上的青色藤蔓状的印记,嘴唇毫无血色,硬生生被抗打的五官给拉回,不至于落下一个凶神恶煞、尖嘴獠牙的形象。与想象中的模样截然不同,宋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梁苛,一时间大脑忘记了害怕。

直到被抛在床上,宋敛才想起来反抗,语无伦次地说道:“别、别这样,你有什么未了的愿望,我、我都可以满足你的!”,梁苛紧跟其后地压在上方,躺在身下的妙人,浑身发烫,脸颊红彤彤的,西装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都在这个当头上,还着顽愚抵抗,真是可爱。

梁苛心急地含住嫣红的嘴唇,宋敛的身上像是施了法术般,提不起力气,推抵着梁苛胸膛的动作就跟调情那样不轻不重。

很快便被扒了个精光,美好的胴体一览无余,宋敛羞愤难堪,干脆用手捂住了双眼。梁苛就是要他看着,看着自己的身体是怎么被打开的,将宋敛的双手死死钉在上方,想要蓄力挣脱,抿着嘴唇,下颚线绷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草草用手指插了几下后穴,便不顾宋敛的哀嚎,胯下的凶器急切的杀了进去,仿佛烧红的铁棍,宋敛目光在那凶器进入身体的那一瞬间凝住,失去了聚焦。

直到粗大的阴茎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的搅弄、顶撞,开荒般勤劳,干枯贫瘠的土地在梁苛孜孜不倦的努力,渐渐涌出甘泉,“啊嗯、啊、太大了……啊!”,宋敛的身体随着阴茎的抽动,腰肢软成一滩水任由梁苛随意握紧。

“哪来的符咒,就凭这个还想摆脱我,任何行为都是无用之功!”,嘶哑的声音好像地狱中的恶鬼宣判着宋敛的死期,宋敛认命般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隐入晃动的被褥间。

梁苛被宋敛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给激怒了,手指掐着宋敛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脸上的印记显得尤为生动。

无所谓是吧,梁苛目光狠厉,双手死死掐住宋敛的细腰,疯狂地顶撞着宋敛的后穴,翻身间,让宋敛坐在身上,摁着腰肢往下吞,“啊啊啊啊!”宋敛失神地痛喊,泪流满面,摇着头哭喊着,乞求梁苛的宽恕。

铺天盖地的快感、身下迅速有力的顶弄,都将宋敛的理智撞得稀碎,让他沦为在梁苛身下忘我叫床的、被欲望所操纵的淫荡之人。

红日当头,所有的阳光都被厚重的窗帘严丝密缝地挡在窗外,光线昏暗的房间,拖着彷佛碎掉的身体悠悠转醒的宋敛一时半会间竟不知如今是何时,适应了几秒才看得清屋里的狼藉,散落一地的衣物,浓烈的麝香味以及稍微动作便发痛的后门,这些无一不加深了宋敛心中对梁苛的恨意。

中午的秋天因着挂在当空的太阳,也就不觉得像早上和傍晚时那样寒凉。

也不管梁苛在哪儿,穿上衣服跌跌撞撞地奔向公司,那个老头还会不会徘徊在公司附近,生怕去晚了,身体上的疼痛也就显得那么重要了。

“大师、大师,请等一下”,宋敛绕着公司找了一大圈,终于在停车场的门口见到了当天的老人,心急如焚的宋敛首先一把拉住老者,看着宋敛着急的样子,老者捋捋花白的胡须,似乎早有预料。

“大师,请你帮帮我",宋敛急忙说出此行的目的,“鄙姓黄,您叫我黄师傅便可”,这算是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宋敛喉咙干涩重新顺了一口气,礼尚往来地就要介绍自己,目光精明的黄师傅抬手,制止了宋敛接下来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何事”,宋敛闻言,心中的敬畏便又多了几分。

“你周身的阴气与阳间格格不入,能形成如此厚重浓郁的鬼气,看来纠缠在你身边的鬼魂,不是简单的小喽啰啊!”黄师傅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来回抚摸着长长的胡须。宋敛一知半解,不过也能知道梁苛不是善茬,最重要是黄师傅有没有方法!

“上次的符咒效果如何?”,提到符咒,想起自己昨晚的惨烈,宋敛脸都变绿了,内心的坚定又多了几分,一时间竟忘记那恶鬼在耳边的低语。

“你找个时间将他引到此处,老夫自有办法”,宋敛大喜,神情激动地就要道谢,黄师傅又是抬手,掏出手机,“微信还是支付宝,也支持信用卡支付哦”,宋敛一顿,但还是老实地打开付款码,“滴”地一声,支付成功,“先收你2000定金,事成之后,再结3000的尾款,现在我们先加个好友”,黄师傅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宋敛完全属于被推着走的状态。

等到黄师傅走远了,呆愣在原地的宋敛方反应过来,这事会这么简单吗?

电脑屏幕亮了又黑,衬得宋敛雪白的脸庞忽明忽暗,明亮的双眸始终不在线上,彷佛透过黑屏的电脑悠悠地看向远方,虚散不见底。回到办公室,宋敛才有机会激活自己的大脑,他微恼地拍向桌子,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感觉,梁苛的出现不仅打乱了一切,还让他慌了阵脚,这让他对自己感到失望。

思想进行了一次自我大洗礼后,宋敛的眼神慢慢恢复往日的沉着冷静,被动的接受只会让人落于下风。人们内心深处总是对看不见的,未知的事物产生最为原始的恐惧,这是人之常理,宋敛也不例外。

战战兢兢的宋敛如今找到了主心骨,几乎将所有的期待压在了黄师傅身上。昔日工作摆在第一位的宋敛难得在工作上面分神。

“宋经理?宋经理!”谢媚见没有动静,便连唤几声,失神的宋敛掩饰般打开一旁的文件夹,装作一副在工作的假象,谢媚没有兴趣探讨宋敛的行为,她最近已经够倒霉了,能坚持来上班简直是劳模了。

从和宋经理吃完那一顿饭开始,她处处不如意,小到家里漏水,马桶堵塞,大到踩空阶梯,路上的车祸,导致她的精神情况比宋敛还要糟糕。粉底液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肤色,宋敛看了一眼,忍不住委婉地问道:“你看起来好像睡眠不足?”,谢媚放下手上的文件,苦笑着答道:“最近太倒霉了,还能站在宋经理面前是唯一幸运的事了”。

倒霉?宋敛来了精神,“怎么说?”,谢媚有些惊讶地看向宋敛,原来经理也这么八卦的吗,“就是跟经理吃过饭的那天后,我处处都不顺利,昨天回家的路上还差点出车祸了”讲了个大概,宋敛听完后表情变得严肃,不用想便知道是梁苛的杰作。

如果梁苛是个人类女生的话,估计宋敛会觉得此情此景便是普通人一生追求的幸福,梁苛每天准时准点地站在门口迎着宋敛下班,他一进门便能闻到饭菜的馨香味。

可宋敛并没有被这虚有图表的一切所蒙蔽、放下戒备,梁苛知道宋敛不吃硬的,就走起了贤妻良母的路线。

慢慢相处下来,宋敛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梁苛了,坐在一起也能好好说话,眼神不经意地落在忙活中的梁苛,看来哄骗梁苛进入黄师傅所说的地址指日可待。

“我们现在去哪儿?”,梁苛没有系安全带,侧着半边身体对着正在全神贯注地开车的宋敛,清晰的下颌线,没有梁苛那般锋利,白里透红的皮肤,今天看起来心情特别好,梁苛忍不住开口询问,“去祭拜先人”,宋敛说得模棱两可,为了不影响他开车,梁苛难受地磨咬着尖牙。

面前的路越走越偏僻,破破烂烂的房子随处可见,此时再恋爱脑的梁苛也反应过来,谁祭拜先人不会带祭品的呢?他慢慢停下脚步,不知所以的宋敛走出十米远后,回头想确认梁苛是否跟上,旁边的位置落了个空,两人隔着数声风声、不知名的昆虫声,宋敛在梁苛的凌厉的眼神下藏不住事,终是不忍地低下头有神的头颅。

梁苛急切的上前几步,好似要抓住宋敛,只是不随他愿,一道金黄色的光圈升腾而起,形成一道光罩,待这一切完成后,梁苛再也不能动弹。大师口里念念有词地比划着手中的尚方宝剑,一道道剑芒打在梁苛身上,随之消散的是他的身体躯干,被抽打中的地方冒出一股股青烟,大师正在暴力驱赶着梁苛的魂魄,宋敛不知是欺骗后的愧疚还是躲闪着梁苛始终不移的目光,干脆转过身,梁苛死死盯着那个绝情的背影,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

剑芒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不知在何时停止,直至那道骇人的视线消失,宋敛仿佛从水里被捞出那般后怕地喘着粗气,黄师傅挥舞着剑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各刺一剑,才算为结束。

宋敛颤颤巍巍地结了尾数,头也不回地逃离这个颠覆他以往认知的地方。

在他再三确认下,黄师傅拍着胸口保证,他施展得正是祖传的超度亡魂的阵法,再凶的恶鬼他也曾降服过,只是每施展一次便要颐养生息上一段时间……,宋敛明白黄师傅的意思,干脆地转了一笔不菲的感谢费。

按理来说,一切已尘埃落定,宋敛的心脏却总是莫名地一抽,像是被人抓在手中把玩一般。强撑着打起精神,勉强回到家中,目光所及之处,浮现出梁苛忙碌的身影,往日的温馨与消失时的惨状两股力量在脑海中交战,撕扯着宋敛那脆弱的神经。

生活还得继续,既然生活回到了正轨,他的生活又恢复以往,按部就班地上下班,相亲就算了,宋敛已经被梁苛搞出阴影,也没有心思谈恋爱。

所幸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宋敛一股脑的将所有梁苛碰过的东西销毁后,他的痕迹也在慢慢地淡出宋敛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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