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逝水”的军帐中,他设了一桌酒菜,士兵将楚邺带到的时候,楚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虽说通过昨晚一夜的休息,他的手脚已经不像昨晚那般不能动弹,但是却也是无力的,他的眼睛扫向四周,军帐之内有六人守着,而且从这六人的体形来看,都高大健壮,能在“东逝水”的军帐中保护他的人,想必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东梁国的皇宫不好玩,所以来这荒郊野岭了?”
“东逝水”倒了两杯清酒,对他道:“邺王爷,朕昨晚睡得早,不知邺王爷来了,招待不周,请多担待,请坐。”
他坐到“东逝水”对面的位置上,看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又说道:“昨日被你们军中的渔网一网,本王到现在都没有力气,不知道这些东西吃了之后,会怎么样?”
他笑着,“邺王爷,东梁与西楚本就联姻,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退兵,只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北凉不安分,竟是开始骚扰西楚沙城,长公主东永乐现在可是你们西楚的皇后,是以,朕就算再国务繁忙都要留下来,等到这件事情太平下来之后,再回去。”
楚邺端起一杯酒,他喝了一口,“一百万大军在此,知道的人知道是东梁想要帮着西楚驱赶几个毛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要以沙城为突破口,一举攻入西楚都城。”
“邺王爷,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本王的想象力若是不丰富一点,恐怕以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知皇上你将我抓到此处,是何用意?”
东逝水将就被放下,“邺王爷,你这句话朕就不爱听了,分明就是邺王爷不请自来,朕好意招待。”
他从座位上起身,“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若是无事,本王便回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往军帐外走去,东逝水看着楚邺的背影,他也站了起来,守门的士兵手中的长矛拦住了楚邺,东逝水笑道:“邺王爷,着急什么?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个孩子,如今你长大了,是西楚的王爷了,我们二人应该好好喝几杯,好好怀念一下过去的日子。”
东逝水的意图很明显,他既不想捅破那层纸,又不想放他离开。
昨晚他在军帐之上躺着,心里既担心有人来救他,又害怕没有人来救他。有人来了,便会中了东逝水的圈套,但是没有人来,说明他在别人的心中根本不重要。直到今天辰时,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人,这才失落地高兴着。
此时,张将军进来报:“皇上……”
他看了看楚邺,欲言又止。
东逝水道:“邺王爷不是外人,有事就讲。”
“擎天王来了。”
楚邺的眼皮动了动,三哥他竟然来了?
可是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这里是东梁的军营,驻扎着一百万大军,整个沙城的兵不足二十万,他是将全部沙城的战士都带来了吗?
东逝水问道:“擎天王来了,那可让这个地方变得有趣起来,擎天王带了多少人来迎接邺王爷回去?”
“两人。”
楚邺的眼皮跳得严重,他没有听错吧!三哥竟然只带了两个人过来?
东逝水问道:“哪两人?”
“一个女人,一个小孩,他们三人很是亲密的样子,该是昨日擎天王带回来的青鱼姑娘和一个叫做王玉的孩子。”
东逝水眯了眯眼睛,他知道青鱼就是陆蔓蔓,而那个小孩是陆蔓蔓的孩子。
如今他着实有些看不明白,陆蔓蔓对楚擎来说,何等重要,他竟然带着她和一个孩子来了他的军营?而且楚擎前段时间中毒坠溪,他的身体就算是铁打的,也不可能不受任何损伤。
但是以他对楚擎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没有七八分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如果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