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殿内,突然冲进来了许多人,他们手中的刀都指向福缘的尸体,其中一个穿金衣铠甲手拿银枪的人,正是楚励。
楚励道“父皇,福缘公公勾结东梁人,居心叵测,儿臣前来救驾。”
他抬眼看着楚励,他的孩子,一个个都长大了,大到他连他们的心都猜不透了。
他问道“福缘的家人呢?”
“回禀父皇,乱臣贼子的家眷,当然全部诛杀。”
“那朕呢?你打算如何处置朕?”
“父皇龙体欠安,该是将这繁琐朝事都放下,当太上皇,居养乐殿。”
“呵,那你所说,让朕再还太子一个清白,是假的?”
“若不如此说,父皇如何会让我平安出都城。”
“原来如此,你步步算计,就是为了朕的皇位吗?”
“父皇,我也不想,但是你辜负了母亲,她惨死在我面前,用她的性命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又能如何,我只有坐上、人上人的位置,才能不过以往那种生活。父皇,您知道在白雪皑皑的冬日没有衣服穿有多么冷吗?你面临过每天都担心被饿死的情景吗?你能感受到任何人都能欺负你,而你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若是你能感受我曾感受过的一切都相信你能理解我今天的作为。”
“励儿,悬崖勒马,为时不晚。”
楚励摇头,“父皇,太累了。儿臣已经不想这般了,若是失败了,儿臣便想去找母亲,若是成功了……”
成功了,那该如何呢?
十几年的时间,他每天都在算计,如何才能坐上这个位置,若是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又该如何呢?
那时候,杀遍所有欺负他之人?杀遍所有会威胁他之人?
可……然后呢?
又该如何?
没有人与他一起分享,没有人能明白他的内心。
陆幽然,那个女人面若桃花,心若毒蝎,他可不敢将她放在枕边,对她真心已付。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
竟然是陆蔓蔓。
可她……永远都不可能真心喜欢他。
他将一道圣旨扔到地上,语气并没有太大起伏,“还请父皇将这道已经理好的圣旨盖上玉玺。”
“朕若说不呢?”
“福缘公公勾结东梁人,毒害父皇,儿臣赶到之时,父皇便已经快不行了,父皇只得留下遗诏,封儿臣为皇。”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你何必大费周章?”
“对的,无论如何,儿臣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父皇却不同。父皇,我出生在皇家,我没有选择。身为父皇的孩子,我也没有选择。但是如今,儿臣给父皇一个选择。”
龙吟殿外面,已经乱作了一团,有宫女太监拿着自己的金银细软自顾逃命去,火光,乱箭。
直到一银甲男子带着五十几精兵阻挡着黑衣人她们这才有了生的希望。
楚励明白外面的变化,知道是他来了。
“父皇,你养的儿子也并非人人都如同我一般,我从小在仇恨中长大,心中对你只有仇恨。楚擎从小受了冤枉,被逐出都城,他却愿意在此时来救驾。若说我与楚擎有何不同,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