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下的一个妇人,一张脸被野熊舔了一下,当时大半张脸皮都被熊舌上的钩子给挖了下来,着实渗人得慌,就是不知,陆大小姐是否会害怕。”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蔓蔓虽嘴上说着无事,但我看着她的脸都疼的没有血色了。你且将那妇人带过来,让她戴着面纱就可以了。若是她真的将蔓蔓的脚伤治好,我重重有赏。”
“是。老衲这就去将那那老妇人请来。”
不过片刻的时间,欧阳仙便一袭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斗笠来了,她立在门前,沙哑着声音道“大人,臣妇来了。”
“快请进来。”
“是。”
欧阳仙应声完之后,晴紫便去开了门,她心里想着,小姐果然神机妙算,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幸得她没有去另外通知欧阳仙,否则倒有些画蛇添足了,这还不说,她与欧阳仙接触的次数多了,越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晴紫往旁边让了一下,欧阳仙直接朝着床榻上的陆蔓蔓走去,她一双形如干柴的手握住陆蔓蔓的脚,几根手指轻轻一捏,只听得骨头正位的声音,以及陆蔓蔓倒吸凉气的声音,李氏连忙问“大夫,你看蔓蔓的脚怎么样了?”
“小姐的脚只是骨头错位,刚才臣妇已是将小姐的骨头正位了。”
李氏张大了嘴巴,她道“这么快?”
“臣妇自小生活在山里,父亲母亲都是猎人,难免有受伤的时候,而这种骨头错位的伤,是常有的伤,纠正起来自然容易。”
陆蔓蔓撑起身子来,这画龙点睛的一笔,是要她来添上了,她道“父亲,母亲,我真的不痛了。”
李氏喜上眉梢,“真的?”
“是,一点都不痛了。”
李氏对欧阳仙道“多谢。”
“夫人,这是举手只劳而已。”
陆萧然道“你要什么赏赐?”
“禀告大人,臣妇的父母均已亡故,臣妇有伤在脸,没有嫁人,至今孤身一人,现在年纪大了,却独自在山上住着,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臣妇也不要什么赏赐,求老爷将臣妇带回陆府,赏臣妇一口饭吃就行。臣妇从小便在深山当中,对一些草药的药性比较了解,刚才臣妇见了小姐一面,小姐脸上毫无血色,而且身子薄弱,早该好生调养。”
陆蔓蔓也故意瞌睡了一声,然后道“最近老是觉得心闷,喘不上气。”
“那是小姐太过虚弱所致。”
陆萧然上下打量着欧阳仙,良久,他才说道“你家中再无亲人了吗?”
“是。”
“那你平常以什么为生。”
陆萧然问了她这么多,只是在确定她身份的真假而已。
“民妇平日里就靠挖药材变卖为生,但山中野兽多,民妇渐渐的年纪大了吗,也是有些害怕了。”
李氏摇了摇陆萧然的胳膊,她小声道:“老爷,这位妇人救了蔓蔓,而且看她的样子就憨厚老实,你就将她留在陆府,以后复杂专门调养蔓蔓的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