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倒是了解得很,她们如此说,想必也是知道五皇子正是在陆府受伤之后,回来宫中才得了天花。
又有宫女道:“可不是吗?那位陆府的大小姐,真不知是何方神圣,我听说,那天圣上在早朝之时,云麾将军大胆向圣上进言,请求圣上取消陆大小姐与楚淮王之间的婚事,赐婚他与陆大小姐。而且这云麾将军打了胜仗回来,圣上说要好好嘉赏他,他那时说了,他只要一个人。现在想想,那时云麾将军说的那个人,便是陆家大小姐了。”
“可不是,这陆大小姐可是一位传奇人物了,就连五皇子都对她感兴趣,偷溜出宫去看这位陆大小姐。而且他在陆府受伤之后,竟向圣上多次求情,说这次受伤都是他一个人的错,陆大小姐为了救他也受了伤,她是该赏而不是该罚。若不是这次五皇子突然得了天花,而那陆大小姐又是患过天花之人,想必圣上不会追究她的过错。”
几个宫女讨论地,采荷道:“好了,姐妹们,莫要再说那些闲言碎语,我今夜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这时几位宫女才注意到采荷身边的陆蔓蔓,她们打量着她的穿着,她穿得不像宫女,也不像宫里的娘娘,这一身黑色的打扮更不像大家小姐。
她们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太子殿下的贵客,此次是受了太子殿下之托,来看望五皇子的,还请众姐妹行个方便。”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我们岂有不行方便之礼。”她们递过来一方白色的面巾,为陆蔓蔓戴上,然后便领着陆蔓蔓进去了。陆蔓蔓走了几步,这才发现采荷并没有跟着进来,她也知道,天花是传染性极强的疾病,就算戴着面巾,也不是完全杜绝了传染,采荷不想这里也是情理之中。
她跟着宫女们走到了楚邺房间外面的大厅内,张太医和刘太医正候在那里,宫女对着张太医道:“张太医,这位姑娘是太子殿下的人,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探望五皇子,还请张太医带着她进去。”
上次她得了天花之时,张太医虽然医治过她,但她此时带着面纱,张太医也并没能认出她来。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张太医也不再推脱,便领着陆蔓蔓了楚邺的房间里面。
一步入楚邺的房间里面,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而且这空气之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扫了一眼整个房间,除了厚重的帘子里面隐隐约约像是躺着一个人,屋内除了她与张太医,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陆蔓蔓问道:“张太医,我听说云麾将军立下了军令状,可是真的?”
张太医点了点头,他道:“是真的。”
“那他人呢?”
张太医有些戒备地看着陆蔓蔓,她也知道,上次她得了天花,虽说陆萧然请了两位太医,张太医和刘太医,但在表哥的安排下,刘太医去都城之内寻找患过天花痊愈的人,而张太医则被留下来照顾她,在表哥心中,他是信任张太医而不信任刘太医的。既然表哥信任张太医,那么她也是相信张太医的。
她将自己的面巾,张太医略微惊讶之后,他对陆蔓蔓道:“陆大小姐,您快将面巾戴上。”
“张太医请放心,我得过天花,便不会再得天花了。”
这一点,张太医也是知道的,但由于从心里对天花的畏惧,还是让他不得有半点马虎。
张太医道:“陆大小姐,您还是将面纱戴上,若是被其他人见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