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叩谢圣恩。”陆云霜磕头谢恩,声音带着欣喜与激动。
皇帝自然听得出来,叹他还是少年心性,也知他是真的对五公主有意,便更加放心。
虽然没有赐婚圣旨,但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行宫内众人皆知此事。
这几日荣裕一直躲在屋内养伤,听到这个消息还没得及发怒,先被荣国公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若非你无能,这门婚事怎么会轮到陆家?你真是一点比不上你的两个哥哥!”
荣国公前两日找了机会和皇帝说起此事,皇帝只说五公主年纪尚小,不急着成婚。
荣国公当即就知道圣上的意思了。
五公主年已十七,正是议亲的好时候。
这是觉得荣家和荣裕不行。
荣国公不会觉得荣家不行,他只会觉得是荣裕不成器,才让皇帝看不上。
荣裕闻言心中一凉。
“又不是没有庶子承爵的先例。”陆云霜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他一时万分惶恐,直向荣国公保证,日后再不会贪玩胡闹,定会痛改前非好好读书。
与这里的闹剧相比,荣妃的寝宫就显得过于安静了。
季宣廷面色惨白地坐在榻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荣妃见他如此,自然也是心疼,“到底是谁下的药,还没有查出来吗?”
“昨夜那么乱,便是我有心想查也不好查下去,若是再闹出什么动静,惹得父皇不喜,那便得不偿失了。”季宣廷有气无力地道。
昨日不知是哪个歹人在他的茶水饮食中下了泻药,害得他宴前开始腹泻不断。
景园的乱子都结束了,他的肚子还在持续地生痛。
赵太医什么法子都试了,一点作用不起,一直闹到后半夜才算结束。
被人陷害腹泻这种事,便是说出去也是平白惹笑话。
季宣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心里恨得要死,却无法找出罪魁祸首泄恨。
“此话也对,”荣妃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不过今次也不算全无收获,这次秋狝由二公主负责,她让刺客混了进来,若不能给出一个好的交代,只怕之后你父皇不会再那么信任她了。”
“再者,五公主和陆家的婚事已经成了,之后你多与陆家来往,陆家会明白谁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