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这才闭了嘴,再也不看手机,并觉得方才努力关注社会新闻的自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木子苑则根本把他当做空气,到了目的地就机械性地下车,按电梯,打开家里的密码锁,没洗澡就钻进了安池家的次卧。
安池叫了他好几声,他也不应,分明是要跟安池划清界限。
安池也被他的冷淡激怒了,“啪”地一声甩上门,走了。
木子苑从没觉得夜晚这么冷,就算盖上被子,寒冷也会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像是黑暗有意识,要一点一点将人吞噬。
安池走后,房间里就变得更加安静,连人声都几乎没有了。
木子苑能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可他觉得屋里电器发出的电流声比这呼吸声更响,刺得人脑瓤疼。
脑瓤和后颈的腺体连着,间错开来跳着疼,折磨得人即将神经衰弱。
安池到底拿自己当什么呢?
木子苑第无数遍思考着这个问题。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当安池没经过他同意就把信息素注入他腺体的时候,安池就已经不拿他当人看了。
他只是一个物件儿,一个能够进行成年人黄色消遣的玩偶。
或者都不如玩偶。
因为他不如玩偶顺从。
木子苑在被窝里攥紧了拳头,身体剧烈地颤抖。
突然,敲门声传来,安池的声音紧随其后:“小苑,我可以进来吗?”
木子苑没有回答,安池又说:“那我进来了。”
他无视木子苑的一切意愿,打开了房门。
第38章 咬钩
木子苑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安池的脚步声又轻又慢,渐渐走近。
他在床边停下,俯下身来摸了摸木子苑的额头,那动作轻柔极了,仿佛方才不顾匹配度就进行临时标记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还好,没有发烧。”安池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碰撞声:“手机屏幕不是摔坏了吗?我刚刚出去给你买了一支新的手机,电话卡已经换好了,需要的软件也下载好了。”
他停顿了一下,见木子苑没有回复,又接着说:“我还打包了好多好吃的,就在外面餐桌上。我知道你没睡着,排练了一天,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
木子苑仍然没有反应,安池耐着性子说:“还是说你想在房间里吃?我可以帮你拿进来。我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草莓蛋糕。”
木子苑的啜泣声出卖了他装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