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呼吸急促和心率失常,让我预感到情况不大妙。那一晚,我用最清晰的思维和最简洁的语言作嘱:不要太难过,再给孩子找个后妈,但千万不要忽略了孩子的心理成长。并恳请老公,允许我的骨灰在家存放半年后再送殡仪馆:我忽然害怕起那里的阴森、凄凉。
那一夜,心脏仿佛一直在喉咙口乱蹦,我一直在克服着呼吸的困难,老公流泪了
第二天一早,咬咬牙我又想归队。他光火了:“你不要命啦!”
在他的押解下我去了医院。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只听见为我检测用的心电图纸,一直在不停地哗哗作响。
认真查看着图纸的医生,忽然将机子一关,嘱我别动,便急匆匆地往外跑。回来时,身后跟着院长,心血管方面的专家
终于,我被院长严肃的神情,和他嘴里不断强调的“猝死”二字震慑住了。
于是不敢再想工作。于是,乖乖地成了内科病房里一级护理的重点保护对象。
一天,从阳光中醒来的我好开心呵!
我给老公复述着我的梦:我梦见自己整晚都坐在钢琴前美美地弹奏着。遗憾的是,我的双手太过绵软无力,我使了很大的劲,可那琴键始终也没能发出声音
后来我在想,一定是我在回忆那梦境时,老公看见我的双手情不自禁地在雪白的被子上弹奏着——
那天下午,我正昏昏欲睡,突然感觉病房内动静有些异样。睁眼间,只见老公正兴冲冲地解开一个大纸盒,然后往我床上一放——我的天啦!一台卡西欧61标准键电子琴好半天,我都觉得跟做梦一样
当我得知这电子琴的价格,已经与几年前那架钢琴的价格相差无几时,脑子里突然冒出“奢侈”二字。再看看眼前兴奋不已的老公,我的心当下一热,眼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