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应该很清楚,这靖宁城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只要他爸想要得知来龙去脉,肯定都是瞒不住的,于是他便老老实实的说道:“爸,事情是这样的……”
在他的解释之下,孙晔坤倒是知晓了一些内在的东西,比如他是怎么考虑的,又怀疑到了什么人头上等等,连萧羽都听的大开眼界,没想到他能想到这么多东西。
听完他的话,孙晔坤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在怀疑胜颂集团的钱敛,在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我们吗?”
“不错,爸,我就是这么想的!”
孙恒禹毫不犹豫的说道:“自从他第一次让人袭击我们家的人,暴露了那几个手下的身份之后,我就一直在提防他,后来虽然发生了几件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可我总感觉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孙晔坤连连点头道:“罢了,其实我之前也是一直在关注此人,只是他隐藏的太好,我即便是想要对付他,都没能找到什么合理的借口。”
“而且这几年他在靖宁城城修桥铺路,接济穷人,不断的做善事,已经把名头打响了,我们要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根本就拿他没办法,还得顾忌那些社会舆论的意愿,那家伙的算盘打的真响啊!”
这父子二人说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在针对钱敛和胜颂集团,萧羽听了许久,心中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小心翼翼的说道:“李伯伯,我想到一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问你。”
“哦,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嘛,反正我们只是在家常聊天,不用太过拘谨!”
孙晔坤微微一笑,示意萧羽可以随意的问出来,于是他便壮着胆子问道:“既然大家都猜到了是钱敛在暗中捣鬼,也没办法抓住他的把柄,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跟你们做对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
萧羽看似很平常的几句话,却是把孙恒禹父子二人都给问傻眼了,对啊,钱敛费尽周折的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图的又是什么呢?
以孙晔坤在靖宁城的势力,和孙家处处防范的严密措施,一旦钱敛或者其手下的人被发现马脚的话,他们绝对是死定了。
那他们甘愿冒这么大风险,也要三番五次的对孙家的人出手,这就很值得去考虑。
孙恒禹父子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各自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欣喜、还有疑惑。
萧羽能想到他们没考虑清楚的,那就表示萧羽的脑子非常好,是个聪明人,值得孙家去花费力气拉拢结交。
孙晔坤十分欣慰的说道:“萧羽,你说的不错,之前是我们疏忽了,没有考虑过钱敛的动机所在,如今看来他身上的疑点是越来越多了。”
对于孙晔坤的夸赞,萧羽只是笑了笑,既没有洋洋自得,也没有表现出来十分谦虚的样子,那样太过做作,反倒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他知道孙恒禹父子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是因为双方之间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孙晔坤想事情总是从大局出发,很容易把细节上面的东西忽略掉,而我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