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看着钱陂越走越远,邹清儒知道这家伙性子一旦发起倔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岳闻微等人上车离去,随后他才转身回来,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保险箱。
他把箱子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又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月寒瓶拿了出来,很是茫然的对我们问道:“照老钱这么个意思,如今月寒瓶就属于我了?”
“嗯,我看是这样!”
没等其他人答话,张良抢先说道:“邹叔,钱陂一看就知道是心中有愧,所以才把月寒瓶留下来,当作赔礼的,你就放心收下吧。”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就是钱陂在被岳闻微带走之后,能不能有命活着走出来,那还两说呢,在临死前留下这么件东西,也就不算什么了。
在张良看来,既然钱陂是在出国治疗癌症的时候,让人用噬气蛊盘踞在胸口的位置,帮他压制病症,延长生命,那只要第二基地的人把虫子取走,说不定他就会立马死掉,即便是能活下来,估计也没法单独行动了。
况且就算第二基地的人不去取蛊毒,那也是得把他关押起来,不让外人跟他接触,免得中招了。
而噬气蛊一旦吞噬的精气不够,就会变的营养不足,逐渐沉睡下去,就跟动物冬眠是一个道理,没有蛊毒的支撑,钱陂还是难逃一死,怎么算他都活不下去了。
汪教授也在一旁帮腔道:“老邹啊,你就别犹豫了,老钱本身也不是个爱瓶之人,他既然把东西留给你,那你就把瓶子收好,大不了等他回来之后,你多给他一点钱不就得了,总比这月寒瓶流落在外,最后不知所踪要好吧?”
“嗯,那行吧,这瓶我就暂时收下了,回头再见到老钱,他如果要瓶子的话,我就直接还给他,他如果不要瓶,我就给他一亿,当作是我把瓶给买下来了。”
汪教授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邹清儒的心坎里,他也不愿意月寒瓶被外人糟蹋掉,最后只得让人收好,并且还想要补偿钱陂,可惜钱陂恐怕是等不到了。
就这样,本来结局还未可知的一场赌局,在第二基地的强势干预下,瞬间就分出了结果,钱陂被岳闻微带走,留下月寒瓶作为赔罪之物,这么算来,邹清儒反而大赚一笔。
当然了,邹清儒本身不缺钱,可他对于收藏这些瓷瓶的执着在国内,甚至整个国际上都很出名。
如今只是下了两局棋,便入手了一只月寒瓶,他心中肯定是非常的高兴,非要把萧羽和张良留在别墅吃晚饭,死活不让师兄弟二人就这么离开。
邹清儒好歹是个长辈,人家三番五次的开口挽留,萧羽和张良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实在是不太好意思,最后只得留下了吃了个晚饭,大家算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晚饭过后,萧羽二人起身告辞,孙恒禹主动出门相送,跟张良闲聊了几句,更多的则是感谢。
今天要不是有张良出手,把绕江瓶上的毒性祛除,恐怕邹清儒真的会有祸事临头,即便孙恒禹自己能想到办法,恐怕也没有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