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柯要洗的衣服不多,单独洗有些浪费,便问了闫致一句:“你还有衣服要洗吗?”
闫致不知在和谁打电话,从阳台回到客厅,说道:“有,我现在去洗澡。”
两人换下来的家居服都是浅色,容柯便扔到洗衣机里一起洗了。
他回到客厅继续看剧本,而没过多久——准确来说是十五分钟以内,也是容柯风评被害的起因——闫致洗完澡出来,浑身上下和容柯一样,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
闫致的皮肤很白,肌肉线条清晰,乍一眼看去,就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
平角内裤紧紧包裹着“前凸后翘”的部位,随着他迈动长腿走来,布料下的起伏格外惹眼。
圣洁的白色仿佛净化了所有污秽,却让容柯的脑子里起了不该有的杂念。
之前他总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闫致说白色很色,现在他似乎get到了。
因为既神圣又下流。
——对自己的姐妹产生邪念实在是不应该,容柯默默地向神忏悔了一瞬。
“你怎么没穿衣服?”他从起伏上抬起视线,看着闫致问。
“跟你学的。”闫致大喇喇地在容柯身边盘腿坐下,“裸奔确实舒服。”
“……这不叫裸奔。”
闫致看向容柯手里的剧本,问:“这角色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有,但不多。”容柯说,“他的情绪很外露,没什么内心戏,只要把控好度,不要太浮夸就好。”
闫致突然用手比成一把枪,指着容柯的太阳穴,用他那译制腔装模作样地说:“放我们走,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
这是剧本上老三的台词,是五人的住处被沙亚发现,全剧第一场大场面打斗戏。
容柯立马明白过来,这神经病王子是演上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子里多了一抹疯狂的底色。
“你可以试试,”他转过身子,用自己的眉心迎上闫致的手指,“看你的小火苗能不能让我烧起来。”
“piu!”闫致模拟了一声枪响,接着转身逃往卧室,“你被我的火球击中了,必须退到五米开外。”
“嗯哼。”容柯将双手抄在胸前,耐心地倒数着,“五、四、三……”
等倒数结束,他动了动脖子,迈着游刃有余的步伐跟到卧室,立马就发现了躲在被子里的闫致。
——剧本里,老三是躲在一堆杂物后。
“怎么不跑了?”容柯掀开被子,欺身压住闫致,“是被你的兄弟姐妹们抛弃了吗?”
“你休想抓住他们。”闫致将右手五指拢起,虚空幻化出一个火球,接着一巴掌拍到容柯身上……
直接把容柯从床上拍到了床下。
容柯捂住被摔疼的屁股,出戏道:“我不仅有超速再生,身体机能也比你强,你掀不翻我。”
“sorry。”闫致重新躺好,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再来一遍。”
“我们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试这段?”话虽如此,容柯还是爬上床,膝盖挤入闫致腿间,把他牢牢压住,“搞得好像在拍gv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