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红菱赶忙解释道,“我知道她是斩了七情之一,但她终究还是爱你的。她也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女子,不至于只因为……”
“你懂什么……”白黎似乎也气得不轻,言语间却透了几分无以转圜的绝望,“但如果能说,我何必隐瞒到今日?夜溟,我说过,如果我留不住她,便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如果留不住,就算应了,我也没必要再兑现承诺。”
“为什么不能说?”陌浅忽然开口问道,伸手搂了白黎的腰,在他怀中仰起头来,“如果他们不告诉我,那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了庇护我,连自己活着的权力都放弃了?”
白黎的脸仍旧苍白着,微微泛着青色,在烛光阴影的映照下,当真显得有几分瘆人。
陌浅曾也想过,他这分外不像活人的脸色,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分明仍旧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与心跳,这些日子以来,与她朝夕相处,恩爱缱绻的,总也不可能是个尸体。
究竟有哪里不同,就仿佛真如红菱所说,如果不计较不介意,真的不会不同。
如果真的相爱,又怎会计较,怎会介意,又何谈嫌弃?
可终归是有不同的,否则,三界六道不会人人惧怕死亡,就连无所谓身死道消的地府阴神,也没人愿意死而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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